旁邊正好有一名鑒識人員要下樓去,我叫住他說:“你跟他去一趟保安室,檢查一下四個小時以內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雖說是有人跟著,好像是在監視他,但是保安一點異議都沒有。隻想著能離開秦小嵐醫生的視線就好。
目送保安和鑒識人員離開,秦小嵐醫生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嗯,說沒有也沒有,說有也有點。”
“這話什麼意思?”
“你與杜醫師接觸的比較多,或許你能想到我們想不到的一些細節和線索也說不定。算是幫我個忙,你跟著我們就好。”我對秦小嵐醫生說道。
“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原本就是來找杜醫師的。他現在家裏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想著我要勸不住她,就讓婉君幫著也勸幾句。
沒想到秦小嵐醫生今天這麼好說話,還真是讓我有點吃驚。
我給婉君使了個眼色,其實是提醒婉君不要在秦小嵐醫生的麵前說到曾警官。
她不知道曾警官剛剛大病過一場,也正是因此現在更加不能讓她知道。
曾警官對秦小嵐醫生的感情還很難說,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主要是秦醫生跟曾警官的前女友長的太過相似,曾警官很可能在將另一個人的感情帶到她身上。
而秦小嵐醫生到現在為止,並沒有表現出對曾警官的好感。或許在她看來,曾警官隻是一個認識且能叫得出名字的人也說不定。
如果現在婉君說出曾警官受傷的事情,而秦小嵐醫生表現的無所謂,那曾警官知道之後,一定會大受打擊。
所以還是等曾警官痊愈之後,盡量以一個平常的樣子麵對秦醫生,到時再看兩人有沒有發展下去的可能。
秦小嵐醫生這又說道:“屍體你們會帶走嗎?”
“嗯,這地方雖然歸東城分局管。但是你知道我們身份特殊,一經手這案子,一切都得由我們處理。”婉君解釋完,轉而問我說:“接下來呢?這裏交給其他人慢慢處理,我們還是先去找杜醫師的下落,免得他再鬧出事情。”
杜醫師可是搶過銀行的人,即便現在自斷一臂,可他腦子不正常的情況下,也難說會不會有更出格的舉動。
加上現在他有殺人的嫌疑,甚至可以列為高度危險分子,全城設卡搜捕都不為過。
我也的確心急想把杜醫師抓到,但不知怎的,這裏還有調查的餘地。
見婉君要下樓,我忙拉住她:“等等,我們再問問周圍的鄰居。”
這一層有三戶。杜醫師的家是在正中間,而兩邊還有兩戶人。
今天是工作日,兩邊住戶也許都沒有人。就算是有人,根據流程也應該是鑒識人員詢問筆錄。
婉君稍有遲疑,不過還是點頭答應:“敲門問問吧,或許能問出些什麼。”
中間戶裏的屍臭已經開始外露,兩邊的住戶多少應該能聞到一些,不大可能一點疑心都不起。
就算這兩家真是一點內情都不知道,最少也能從他們口中問出杜醫師平時是個怎樣的人。
秦小嵐醫生見過杜醫師,僅僅是工作時的杜醫師。而我們見到的杜醫師,則是一個瘋瘋癲癲的銀行搶劫犯。
生活中的杜醫師又是怎樣的人?
帶著這個問題,我敲響左側的戶門,連敲九聲不見人回應。
“看來這戶沒人。”我無奈道。
旁邊的婉君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剛才那一下打的還不夠結實?”
“什麼意思?”
婉君把我推到一旁:“這種高檔小區的防盜門都是做過隔音處理的,敲門裏麵的人怎麼可能聽的到?”
一邊說著,婉君直接按下對聯後麵的門鈴按鈕:“清朝的人都知道敲門環,你連按電鈴都不知道。”
“咳......”差點沒有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我一時麵紅耳赤。
我也是在老家村裏住的太習慣,住進城裏之後,別墅的門鈴被砸壞之後也一直沒修,所以真是把按門鈴這一茬給忘了。
不過婉君按過門鈴之後一兩分鍾,門內依舊沒人回應。
“看來是真的沒人。”婉君也攤手說。
我沒有理會她,或者說是有一點生氣,直接去按右側的戶門電鈴。
可是這一按,門鈴卻未響,仔細再看門鈴,按鈕不知道為什麼完全偏掉,似乎是壞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