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進與不進之中搖擺,猛然聽身後“咣當”一聲。
回頭再看,原來是窗外另一邊監獄的犯人放風打籃球,球正好砸在窗戶上。
“誰?”宋德在內質問道。
“沒人,誰會聽咱們的窗戶根,接著來。”
竇娟的聲音頗為嫵媚,在葛福萊耳聽中卻是何等的汙穢。
不能衝動!葛福萊心中如是想著,好像聽到對麵走廊有那麼一奇怪的腳步聲,不過未見人來。
不能再待在這裏,先走再說,這就匆匆會往辦公室。
葛福萊一走,走廊的對麵,這才有一人一邊扣著自己胸前的扣子一邊上前,此人好死不死的正是王頭。
他也是心念這竇娟,每回竇娟來看她,都來不及送她走。這一次心裏想定絕對要提早趕回來。可剛剛下樓梯時太著急,衣服掛了一下,自己也錯開台階滑在地上。好在隻是衣服扣子被蹦開,人到沒有受傷。
也就是這一下,他隱約看到葛福萊的獄警製服。監獄裏也就葛福萊的個子又矮又胖,那樣子肯定是他。
這小子為什麼會躲在大紅門這?
雖聽其他的獄警告過狀,說葛福萊總喜歡聽人家大紅門的窗戶根,但是王頭一直沒當回事,今天卻恰巧碰到。
回去得說道說道他。心裏如是想著,要走未走,猛然間聽到大紅門裏,一聲嬌喘。
老王也許久沒有跟自己的老婆竇娟親熱過,聽到這一聲不免心動,當即往大紅門挪去幾步。心念著,這一眼權當是瞧瞧葛福萊這小子的興趣,以後好批評他。
可這打眼往門縫內一看,王頭頓時鼻子眼生煙,滿目通紅,咬的自己嘴唇流血,一聲為吭,就這樣轉頭回頭。
下午收監十分,竇娟先是收回自己的外套衣服,這又一臉嫵媚的回到辦公室,本當和往常一樣,王頭人還在忙,自己拎東西就走。沒想到一進辦公室,葛福萊和王頭人都在。
“哎呀,親愛的,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你都要走了,我得送送啊。你剛去哪了?”王頭笑意滿滿的問說。
“啊?”竇娟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又說:“最近天氣太熱,辦公室裏也悶得慌,我找涼快地吹風去了。”
“是嗎?”王頭倒也沒有多質問,隻說一句:“下周還來嗎?”
“來。”竇娟回答的肯定。
王頭咂嘴:“下周我可能比前幾次都還要忙,到時候讓小葛給你開門吧。”
“嗯,也好。”
一語成定。
隔一周之後,竇娟性質滿滿的來到複興監獄。也不知則的,葛福萊開門的時間晚平時許久,她進來後對葛福萊一通數落,再看時間,已是宋德放風的時間。
心裏念著情人,扔下自己的外衣便往大紅門走,手裏拿著是早已多配的一副大紅門的鑰匙。這一對不僅她有,還偷偷給了宋德一把。
走至大紅門,門還真就開著一條縫。
竇娟嫣然輕笑,真是個餓極了的饞鬼,也不怕被人抓到把柄。
心思這樣想著,推門輕說:“我的德德,你今天可太猴急了。”
這話說完,抬頭再看,屋內卻是空無一人。隨後再聽耳後啪嗒一聲,門已經被緊緊關死,身後雙目直視,惡入肝膽。
“啊!”竇娟站的不穩,跌倒在地,這才看清門後站著的,竟然是自己的男人:“你?你怎麼在這?”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王頭聲音不重,輕聲說。
“我,我?”任由竇娟腦子再如何旋轉,此刻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來,隻得眼淚嘩嘩留下:“老王!我錯了!”
跪地一抱,正抱在王頭的腰間。
哭是在哭,心裏卻是在想。要不了多久宋德就會出獄,到時候把婚一離,索性跟著宋德過日子不更好?
哭中甚至還暗暗帶笑。
王頭低眉看自己老婆這一對流淚的眼睛,不但沒有心軟,反倒是恨意更深。
結婚幾十年來積壓的苦悶,在這一刻全爆發在竇娟的身上。
容不得她大喊,手中纏布直接勒住她的嘴巴,大拇指對準眼窩猛戳一下,再來就是扣肉挖眼,把這一副花容月貌,毀成殘花殘月。
此後將奄奄一息的竇娟帶到一開始就沒獲得放風機會的宋德麵前,一人一刀的結果性命。
正還想著要找辦法收拾這兩具屍體,結果背後一冷,直愣愣被竇娟鬼魂所化的血水人形吞噬腹內五髒,人也倒地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