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捅我刀子(1 / 2)

我與杜子明都帶上夜視鏡,眼前呈現瑩瑩綠色。

前進幾步,腳又沒入霧氣之中,我不免心中生怕。

倒不是怕這霧裏跑出行屍走肉,而是怕那條隱與地下的蛇蚺突然攻擊。

一旁的杜子明倒是豪不擔心的往前走著,不知他是真的充滿自信,還是對蛇蚺一無所知。

再走個一百多米,我和杜子明已經來到密室入口附近。

這一整段大洞都是小白用身軀打撞出來的,我逃離時是抓著小白身上的背鱗,幾乎就在眨眼之間,已經被她帶著逃了出去。現在一步步的往密室方向走,才感覺到這一段真是舉步維艱。

越是接近密室,此處霧氣越濃。

霧氣本應該霧化的水,如果從高空俯視,會發現霧氣並非是漂浮在空中的,而更像是積壓在下層,就好像是一朵雲彩因為太沉落在地麵上一樣,所以霧氣最高的位置,都是如同水麵一樣直平,偶爾因為空氣流動起一點波瀾。

可是此刻我們看到的霧氣,卻似乎是緊貼著地麵和牆壁在不斷積累,霧氣中間的位置非但不是水平的,反倒呈現下凹的型撞,如同一個U字形一般依附在左右兩側。

一進入此處,感覺如同跨過生死兩界,進入閻羅鬼殿一樣,溫度也驟然下降,我自感兩個鼻子眼的一呼一吸,都會有白霧進出。

忽聽!

“我倒是忘問你了,我那個俗家師弟家裏頭出的什麼事?”

杜子明這一句話來的太過突然,我正全身戒備,打算硬對一切突發狀況,偏偏就沒想到他會來這樣一出。

我不由渾身一激靈,一步邁歪,踉蹌一步,差點摔在地上。

惡狠狠看杜子明一眼,他也不知道是沒看見我臉色,還是根本不在意,反倒又說:“你怎麼不說話?”

我現在恨不得給他一拳,可一想到人是我請來的,又知道杜子明的性格就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也隻好咬牙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的那位俗家師弟在外麵沾花惹草,結果還被老婆發現,他老婆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魘術,想用這種手段抓住男人的心,結果給家裏引來一隻魂不知死的黃鼠狼。”

俗話說學好不容易,學壞一跟頭。

人之所以會研究邪術歪法,都是為了尋圖捷徑。像是什麼點石成金術,又或者心想事成術。明明人都知道想做成什麼事情,尋找捷徑無異於等著天上掉餡餅,可人心如此就是無法匡正。

那劉益壽的老婆也真是,既然自己的老公早已在外麵彩旗飄飄,對她也根本沒什麼愧疚之心,一早離婚也就算了,竟然還有用什麼魘魎的巫術。

其實引來那隻黃鼠狼的可不止布袋老虎上的雞血,還有劉益壽他老婆身上的哀怨之氣。那隻黃鼠狼在家裏又蹦又跳,目的有幾分是想讓劉益壽的老婆精神崩潰。雖說黃鼠狼的鬼魂不知自己的肉體已死,去本能的想要再附身於人。

萬幸我去時,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真要是黃鼠狼的鬼魂附身在她人體內,就算我有辦法能清除鬼魂依附,她恐怕也會精神失常再難做一個正常人了。

“事情大略就是這樣一個經過。”我頭也沒轉的說罷,繼續往前走。

然而此時再聽杜子明說:“你怎麼不說話。”

“哈?”

“你帶的是夜視儀,又不是防音器,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是你聾了吧?”

一邊說著,我轉頭再看杜子明,卻是見夜視鏡中所見的,哪裏是杜子明,反倒是一具渾身潰爛的行屍走肉,吊掛著的眼珠正看著我,唇下露齒的一張嘴巴,一開一合:“你怎麼不說話?”

不能我有害怕的時間,反而又聽見頭頂位置,杜子明的聲音傳來:“低頭蹲下!”

顧不得多想,隻覺身後惡寒陣陣,我忙按照他說的低下身子,頭頂立刻撲過一龐然大物,張口便將那句行屍走肉吞進口中。

這身影不是蛇蚺,又是什麼?

它發覺自己咬的僅是一具腐屍,當即吐出,又要隱遁入地時,就見杜子明從頂落下,身旁柳葉飛旋,劈砍在蛇蚺身上,發出“叮當”打鐵一樣的聲音。

黑暗中也看不真,不過聽著聲音也知道,杜子明這一手玩砸了一半,沒達到他預想的效果。

蛇蚺不笨不蠢,發現自己被人攻擊,即便身上如同撓癢癢一般,也不敢多做停留,急速鑽入地下而去。

“可惡!”杜子明收回柳葉:“這條蚺我想的要成熟幾分,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