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婉君匆匆開門進來,身後跟著兩名醫師。
我未直接與婉君說,而是指揮兩名醫師:“他手裏握著個東西,你們兩個按住他。”
“這不行,真有東西也應該由我取。”其中一名醫師立刻拒絕我的提議。
吳教授緊握的右手當中,分明握著一樣東西,此物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物件。
我看向婉君,一個眼色使過去。婉君立刻會意,知道隻有她下令要求,這兩名醫師才會聽話。
“你們就聽他的,按住吳教授就好。”
“哼,那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們不負責。”說話這名醫師分明是滿麵的不開心。
這倒不奇怪,畢竟兩位醫師才是專業人士,而講究術業專攻的醫師又不願意不懂行的人插手。
可是眼跟前這件事,我卻不得不假借婉君的權利限製兩人一把。
醫師一番操作,打開隔離罩,隻聞到隔離罩內一股惡臭氣息,如同屍體腐爛一般。
實際上這種隔離罩也是一種防菌罩,內中還有特別的空氣循環係統。若非有這層罩子在,以吳教授的傷勢,早就因感染而死了七八十回了。
說是按住吳教授,也不能上手去壓他,隻是兩名醫師在床的左右分開,有兩條專門用於固定病人雙手的束縛帶,一經拉緊,便能控製住吳教授的掙紮。
看他們兩人將吳教授控製住,我準備靠過去時,猛然間吳教授雙目白仁再翻,腦袋扭到我這一邊,明明他現在是看不見的,可卻像是能感知我的存在一樣。
我的雙眼對看他的白仁,有個幾秒之後。猛然間吳教授瞬身力氣放鬆下來,手裏“咕嚕嚕”掉落出一塊圓潤翠玉,落地竟然沒有摔碎,而且還連著轉滾有幾圈。
“這是什麼?”其中一名醫師好奇之時,準備伸手去抓。
我急忙箭步搶在他前頭,一把將落地的翠玉撿起。
可也就在我撿起翠玉的瞬間,手指尖皮膚如果浸過硫酸一樣,開始逐漸蛻皮,痛的我眼角含淚,直接跪在地上。
婉君見狀欲要上前,我趕緊大喊一聲:“走開!”
“你不要動,我們是醫生,讓我們來處理。”兩名醫師立刻圍到我的身邊。
然而現在這件事已屬於我的專業領域,輪不到他兩人插手。我強忍痛楚站起身,抬起受痛的右手,想把手中的翠玉扔掉,然而我的手卻不聽使喚,緊緊握成拳頭,不懈一絲力氣。
眼看右手皮膚在一點點的被腐蝕,若就任此下去,我肯定也會變的和吳教授一樣。
隻有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躲開兩名醫師,一拳轟砸在牆上。
此時讓我精準的控製力道已不可能,這一拳擊出,就算沒用我十成十的力氣也有七八成,拳碰牆壁,立時牆壁開裂,而同時我的手骨也受到更大的力量反饋,近而骨頭斷碎。
總管這塊翠玉有著詭異效果能讓我五指攥成拳頭不將它放掉,可擋我手骨斷碎之後,已經無法再形成握拳的姿勢,手掌立刻攤開,翠玉滾落在地。
“千萬被碰它!”我凝眉對兩位醫師道:“如果你們不像變得跟我或者吳教授一樣,就趕緊去找找看有什麼工具能夠讓我將它封裝起來。”
“明,明白了。”兩名醫生連連點頭,急匆匆離開病房。
一旁的婉君如同避開地雷一樣的避過翠玉,靠過來看我:“你的手......”
“沒事的。”我活動活動手腕,剛才受傷雖然嚴重,但是上古圖騰之力幾乎在同一時間將我右手受的傷害抵消恢複,而現在手骨骨折則是我自殘導致的。和一般的擦傷不同,傷筋動骨少說也得修養一百天,即便上古圖騰之力能夠加快我的骨折恢複,也得有一天半天的,而不是在眨眼之間。
“還說沒事,你的手,我得找人給你包紮固定住。”婉君隻是看著,幾次伸手想碰,又怕碰疼我,隻能自己忍住。
“我這傷我自己知道,倒是經過剛才那麼一下,我終於搞清楚吳教授的病是怎麼回事了。”
“你快說說,肯定跟地上這鬼東西有關係吧?”
我點頭說道:“別小看這枚翠玉,這東西恐怕就是明清時候的惡器,叫做千人膽。”
“千人膽?那是什麼東西?”
“是明清時候,皇家使用的一種特殊的機關消息,用以保護皇家財產的。”我粗略說道:“凡是碰觸到它的人,就會染上食肉的劇毒。”
單純說它是毒物,並不準確。隻是我這樣跟婉君解釋,她更容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