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推開貓耳朵,撕開自己的衣服。
胸膛上牙印很深,不過沒有要出血。
好像女性咬男性是一種相對親密的報複方法,大概是貓耳朵報複我剛才偷偷靠近她,嚇了她一跳。
但不知為什麼,我內心對她的這種動作,卻有一種滲透骨髓的恐懼感。
冷汗在我背上“唰唰”的往下流。
“喂......你咬我這一下可夠狠的......”
“哼。”貓耳朵並未理睬我,而是繼續吃她手裏的麵包,一瓶礦泉水轉眼也已見底。
西裝男從我背後過來,問道:“有這麼熱嗎?我怎麼看你背後濕了一大片?”
迷宮裏的溫度沒有早晚變化,自然也談不上冷熱。
而我背後的冷汗,是內心深處恐懼激發出來的。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了。
“沒.....沒事。”我對西裝男苦笑一下。
卻感覺手臂猛然一涼,低頭看到貓耳朵正用沾水的手摸我的手臂,眼神也看著略有深意。
“瞧你這樣,應該是沒事了。”我趕緊從她手中抽出胳膊,略感害怕的退後幾步。
貓耳朵剛才的眼神一閃而過,又恢複平靜的表情。
見她已有所恢複,西裝男有轉而問她:“你應該是我們幾個中,年齡最小的。現在這裏頭不安全,你也知道。下次可別在掉隊了,實在跟不上,就叫喊一聲。”
領隊式的關心,這話也就西裝男說的出口。
我在一旁也說到:“這次能找到你,純屬運氣。下一回可難說,我看你還是跟緊我吧,好歹我能照看你。”
我剛才的恐懼,並非針對貓耳朵,而是貓耳朵剛才的動作。
除此之外,我對貓耳朵還有一點愧疚感。首先我這條命可以說是她救得,不然已折在壞掉的樓梯上。其次貓耳朵掉隊的原因,十有八九也是她把自己的飲水分給了我,這件事西裝男或是不知道,又或是不注意,總之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那好,你可得看緊我。”貓耳朵說著人已經走到我的身前,五指抓住我的衣角,動作看起來跟怕走丟的孩子似的:“對了,你們從哪弄到的這些東西?”
貓耳朵晃晃另一隻手上的水瓶。
“大胖子的背包放在安全屋裏,我們翻開,結果就看見這些吃的。”我隨口回答說。
貓耳朵眉頭瞬皺,當即問說:“然後你們兩個就過來找我了?那另外兩個人呢?他們難不成還留在安全屋?”
“對啊。”我點點頭道:“總得有人看著吃......”
話未說完,自己便已語塞,我和西裝男的臉色頓時不好。
剛才出來時,為找貓耳朵,實在是來不及在往深的想。此時經過貓耳朵一語提醒,我和西裝男這才深感不妙。
老實說,我一直奇怪,胖子到底有什麼理由要殺美人痣。這兩人也看不出有情懷仇恨的樣子,就算是在迷宮裏一言不合,也不至於要將人狠心殺死。
現在再想,立刻就有了答案,答案就是吃的。
不知道胖子是從哪裏弄來的吃食,當時西裝男已跟他們分開,所以隻能推斷發現吃的時,是胖子和美人痣兩人同時在場。
俗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對胖子的為人並不了解,可通過他做的事情,就能看出他並非心甘情願與分享自己食物的家夥。可能原本自己帶入迷宮的那一背包的吃食被西裝男等人分食幹淨,他在心裏早有不滿,所以當再次發現食物時,他才會決定殺死美人痣,斬草除根,免得有人再跟他分享。
如果我所想的沒錯,那留鴨舌帽和大姐頭兩個人在安全屋可就危險了。
雖不知道胖子是因為什麼理由將食物帶到安全屋的,總之他根本沒打算跟我們分享那一背包的食物。
而現在背包裏的食物已經被我們幾人分食一空。
當他看見滿地的塑料袋和空水瓶之後,恐怕會暴怒難至,非要啥鴨舌帽和大姐頭不行。
想到此處,我急忙道:“咱們趕緊回去!他們有危險。”
三人這才急匆匆往回走,再加上西裝男帶路,回去的速度也還算快。
路上西裝男也是安慰說:“我想應該沒事的,你們可能見識過那個女人的厲害。”
大姐頭的厲害之處,我當然見識過。我認為她學過某種搏擊術,而且十分精於此道,是行家裏手。
但是留在安全屋的又不是隻有大姐頭一人,在加上鴨舌帽的話,其中難說不會有什麼變數。
想到之類,回返的速度有加快了不少。
眼看在有半條走廊,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就能回到安全屋的樓梯下。
貓耳朵突然拉拽著我的手,將我硬生生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