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吃完了,也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句話是給在場的其他幾人說起,剛才胖子一將吃食拿出來擺在地上,其他人便將自己的那份抱走,之前形成的圓陣形狀,早已打散。
聽西裝男這樣說道,其他人麵色雖有不悅,還是都以此坐了回來。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個例外,身上身下全是運動衣的苗條女性,此時還在不停的坐著俯臥撐,嘴裏同樣在低聲喃喃著什麼,我猜想她應該是在計數吧。
從我剛清醒過來到現在,她除了變換過體能動作之外,並沒有絲毫要放棄運動的打算。
老實說,以我的眼光看,她的身體肌肉塑形已經達到完美的地步,再這樣堅持鍛煉下去,隻會不斷的增加肌肉,到時候非得變成金剛芭比,那可就沒有現在這般的美感了。
幾人又安靜的等她幾分鍾,她這才慢慢減緩自己的動作速度,然後拂去額頭上的汗水,幾步走到我旁邊,接著盤腿坐下。
也不知道是因為屋裏太熱,還是她運動的太過劇烈,我竟然能看到她裸露的肩膀在不斷的升騰水蒸氣,皮膚更是紅的好像血在燃燒一般。
“看什麼。”她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我趕忙擺手:“沒,沒看你,我什麼都沒看。”
“男人......真是的。”莫名其妙吐槽一句,她跟我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不就多看她幾眼,何必這樣嫌棄。我沒嫌棄她渾身汗臭味,就已經盡到我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了。
既然不讓我看她,我隻好看向自己正對麵的西裝男。
他正低頭不知在思考什麼,而他不發話,其他人也都保持著相對的安靜,隻有一兩個人低聲細雨。
人類是最容易形成集團的生物,同樣也是最難達成協同合作的動物。
在未知的環境裏,彼此陌生的人也會為增肌自己獲救求生的幾率,而聚集在一起。而陌生人中,表現最為自信的,便會成為所有人的領隊。
西裝男應該就在這些人中扮演者領隊的角色。
看他一身精幹的西裝,即便屋內熱的讓我不斷出悶汗,可他卻絲毫沒有要解開領口的意思,更何況領口還紮這整整齊齊的領帶,一身上下連個不自然的褶皺都找不見,真是講究到不能在講究。
他是不熱嗎?不應該,我想這也許是他自己的一種怪癖也說不定。
西裝男一句話都不說,就坐在他身邊的鴨舌帽開始坐不住了,眼睛在所有人的臉上環視一圈,最後落在我的身上,隻是他看我的眼神似有所求,讓我感覺十分不自在
“怎麼了?”
“你有帶手機嗎?”鴨舌帽衝我問道。
“沒有。”我翻開自己的口袋,搖搖頭。
其實在一開始我就已經先檢查過自己的上下口袋,原本是希望能找到什麼能證明我身份的證件之類的東西,當然要是能找見手機也好,或許可以根據手機裏的信息斷定出我是誰。
然而一番尋找下來,我除卻手上的手鐲之外,渾身上下沒有帶任何有用的東西。
鴨舌帽砸了下嘴,把手裏的包裝袋攥成一團扔到中間:“還以為你和我們不一樣呢,結果你還不如我們,竟然連手機都沒有帶,你難道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是古代穿越來的?
應該不可能,我雖然沒有隨身攜帶手機,但是手機這種概念卻能從我腦海裏搜尋到相關的東西,而且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是真,確清楚的記著現在的年份。
“你帶手機了?那幹嘛不拿出來打電話報警,或者聯係上什麼人”我試著問他道。
“哼,你以為我不想嗎?”鴨舌帽說著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然後在我眼前來回晃蕩幾下,隻是這一晃蕩可好,竟然能看見水珠從手機殼中望外露:“我的手機失水壞掉了,至於其他人嘛,也都跟我也一樣。”
也就是說在座的幾人都有隨身攜帶著手機,隻有我是例外。
不過就算我沒帶手機,也不代表他們比我好到哪裏。反正手機也是失水報廢,看剛才那水蔭成度,恐怕連開機點亮屏幕都做不到吧,更不要說撥打電話了。
鴨舌帽還欲在跟我說些什麼,坐在他身旁的那位描眉畫鳳的漂亮女性拉他衣服一下,帶著美人淚痣的雙眼使個眼色。
這眼色,明顯是不希望鴨舌帽繼續在多說什麼,顧忌從她的角度看,我還不值得信任呢,屬於他們這些之外的另類。
不過她在對鴨舌帽使過顏色之後,很快又對我說道:“你應該沒吃飽吧?我這還有一塊麵包,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