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給你(1 / 2)

所以大家圍在一起,目的是聚餐嗎?

我心裏何止是疑惑,要是能把問題羅列出來,估計能出七課的卷子。

老實說,失憶是一種很奇怪的病症現象。我回想過去的種種,連自己都記不住,有怎麼可能記得住過去發生過什麼。

是誰叫我讀書識字的?是誰叫我使用筷子,會吃東西?

眼前這一堆高熱量的零食,我明明沒有見過的記憶,但是每一樣都有熟悉感,而且也叫的出名字。

所以失憶,並不是失去做人的基本常識,而是忘卻與自己相關的人,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簡而言之,我是一張已經答好題的卷子,唯獨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而閱卷的人偏偏還就是我自己。

西裝男見我雙眼發愣,開口說道:“你最好也吃些東西,在這裏的日子不好熬。”

一邊說著,他拿起幾塊巧克力威化扔給我。

老實說,我也的確感覺自己很餓,隻是我作為一個陌生人,直接伸手去拿吃的,總覺得不好意思,而且也容易遭人嫉恨,所以才一直強忍著。

實際上我從剛才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些吃的。

也不知道是被西裝男發現了,還是他真就如此善解人意,總之吃的已經擺在我麵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趕忙伸手將巧克力威化攬到自己身邊,撕開包裝袋,狼吞虎咽下去。

一邊吃,我一邊再仔細觀察這好似懸空房間。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隻是一處較大的客廳,雖說各類家具齊全,可卻沒有任何通電的東西。

也不奇怪,畢竟房間裏看不見任何走線的痕跡,連帶著燈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插銷插座。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真的很想開口問問在座的幾人,雖然我不認為他們會知道答案,可是這些人明顯知道的應該比我更多才對。

張張嘴,我又乖乖閉住。

瞧他們也吃的狼吞虎咽,應該也沒興致在這種時候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從哪裏聽過這樣一句話,吃飯時說出來的都是鬼話。如果一個男孩在飯桌上對一個女孩求愛,那絕不能當真的聽,否則一定會深受其害。

至於這裏的道理,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誰塞到我腦子裏的。

再吃一口巧克力威化,我忽然感覺不妙。

別看巧克力威化平日裏隻是孩子愛吃的零食,在肚子饑餓的時候,一支巧克力威化提供的熱量頂的上一個多饅頭,是應急時最好的食物之一。

隻是沒吃它還沒感覺,巧克力威化一入嘴,我便開始感覺口幹舌燥,原本口腔和舌頭上的唾液立刻被巧克力威化吸收,咽下去時如同千把刀子在刮我的嗓子,忍不住一聲咳嗽,又將威化的粉末噴出口。

“嗯!”一旁的帶貓耳朵衛衣帽的女孩遞給我一個水杯,雖然隻有兩口水,卻是救命水源,我趕緊灌入口中,然後連連拍打胸口。

就當我準備對旁邊的貓耳朵說一聲謝謝時,忽聽一陣巨響鍾聲貫徹入耳,好似空氣都在跟著震動似的。

西裝男等人倒是毫不在乎的將耳朵捂住,應是習以為常了。

我也趕忙照貓畫虎,剛準備堵住耳朵,那鍾聲反倒立時停止,就像是鍾從未響起過一樣。

“又到這時間了嗎?”戴鴨舌帽的男人,把帽簷重新轉回正麵,略略帶笑著搖頭,繼續吃他拿到的食物。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我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可是他們卻似是沒聽見我說話一樣,完全將我無視,依舊在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反正我的巧克力威化已經吃完,這點熱量也足夠我支撐一段時間,我便站起身,想找個窗戶確認一下剛才鍾聲傳來的方向。

這抬頭一看,恍然間才發現,屋子裏唯一的一扇窗戶竟然是封起來的,隻有一束光線從外照射進內。

可是我剛才絲毫沒有感覺到室內過於陰暗,既然沒有電燈,光源在哪?

正如是想著,我狐疑的再環視一圈,冷冷呼吸一口氣,靠近牆壁。

雙手捂著眼睛,對準牆壁罩了上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兩手捂著的牆麵,愣是自然發出白色的光線,就好像夜明珠那般,自己在發光。

怪不得屋內感覺光線十足,原來光線壓根是從牆上發出的。

我不得不在心裏再問自己一句,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回到你的位置上去。”西裝男對我說道。

他好像是這群人的領頭羊和主心骨,擁有一定的權威。到目前為止,一直在發號施令的,都是這位西裝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