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照鏡子一樣,我捂住後腰的傷口,往後挪蹭著。
眼前手持匕首刺傷我的,從身材到五官都和我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反應很快。”他誇讚我道。
“還不是挨了你一刀,你是什麼人。”
因為教室裏的聲音過於吵鬧,我和“我”之間的對話,應該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本想要從他嘴裏套出一些情報,他卻不打算和我多說,箭步上前對準我的胸口便再是一刺。
絕不能在福利院內和他糾纏下去,這裏麵很多孩子都隻有三四歲,絕不能讓讓他們涉入危險之中。
我咬牙硬頂著他的刀口,環抱住他的腰盤,用力往福利院的後門方向衝出去。
兩人誰都沒有時間穩定自己的身形,隻能從台階位置雙雙摔倒,各自分開。
我把紮在自己肩頭刀拔掉,扔在一旁,黑色的衣服滲透鮮血,卻像是汗水打濕一樣。
“嗯?”他顯然沒有想到我在先中一刀的情況下,還能還手:“你不是司機。”
他明明是扮作我的樣子,卻並不熟悉我。這句話已經暴露,他單純的以為我隻是宜小柔的司機而已。
如此想,此人會出現要殺我,是因為我介入了他們的計劃之中,原本打算替代學校老保安的計劃失敗,所以他們改將目標選定在我這個“司機”的身上。
我仔細看向他的臉,這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絲毫不見有任何破綻。就連我雙眼下眼瞼的兩顆淚痣他都有。
既然是臨時起意想要替換我,總不可能臨時在全世界搜尋到我的雙生子帶到這裏吧?最大的可能是他們有某種像武俠小說裏常見的類似易容術的東西。
隻是他們的技術遠比簡單的人皮麵具更加先進,模仿的也更加到位。
見我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他當即又從腰盤位置拔出一把匕首,殺氣騰騰衝我再次刺來。
若是我現在能用符術,一張爆符就夠他喝一壺的了,可是符咒弄出的動靜必然會驚動福利院的這些孩子,一旦發生騷亂,就難免會釀成更大的危險。
我隻能用自己已經挨了兩刀的身體和他肉搏了。
打定主意,我單手運力,扶著牆壁站起來。
“怎麼?沒力氣了?”他被我剛才的一推嚇到,擔心我還有餘力反抗,不敢貿然靠近。
反派死於話多定理,我覺得在他身上也很適用。
靠在牆上,接著牆壁穩住我的身體,衝他做了一個“你來”的手勢。
他的心性遠比不上我沉穩,當即被我激怒,舉刀便刺。
有剛才的簡單較量,我其實已很清楚他的水平。雖然力氣算是很大,而且會隱藏自己的氣息。但是他在近戰肉搏的技巧方麵,和我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有背後的牆作為依靠支柱,我扭頭躲過他刺向我額頭的刀刃,刀刃正中牆壁,趁他來不及收手,抓住他的手臂關節,對準關節反方向一拳擊出。
頓時聽到骨裂聲音,他的關節扭轉,見他疼的要張口喊叫。我再轉動他的手臂繞過他的嘴巴,堵住他的慘叫聲音。
就在我注意是否有人注意到這裏的刹那,他瞅準機會手肘直搗我的腹部,我因為下半身完全依靠牆壁支撐,來不及躲閃,硬生生的小腹受創。
他卻沒能掙脫,手臂依然被我死死的抓住。
眼見他滿麵瞳孔,咬牙切齒,突然抬腳將地上的匕首踢起,單手瞬間握持。
看來想留他活口是做不到了,為了保自己的命,我側身躲過他這一刀,身體正撞在他的身上。
因為他一隻手被廢,根本沒辦法抬起防護,隻能任由我將他撲倒。
不等他反應過來再刺我,我已將剛才便瞅準的一跟用來捆樹防凍的麻繩纏繞在他脖頸,再將繩子扔過樹枝,反手下拉。
他的雙腳離地,脖子又被繩索纏繞,未久便雙腿一蹬,舌頭從口中吐了出來,一命嗚呼便了。
確認他真的死了,我這才鬆手任由他摔落在地上。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再將電話撥給曾警官。
“你不會又是......”
“就是你心中想的那個又是,你自己追蹤我的手機吧。”說罷我掛斷電話。
運殘餘的上古圖騰之力迅速止住傷口滲血,我將手機塞在屍體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