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殺我可不容易。倒是我想毀了她,就在一念之間。”張朝文話中帶有冷意。
黃蓮聖母的肉身被做成了人體標本,標本就在張朝文手中。我想這是黃蓮聖母和張朝文合作的前提,也是黃蓮聖母想要反抗張朝文的原因。
以林黑兒的性格,她若是能受人擺布,也就不會當年自創黃蓮教,在全國鬧出那麼大的風浪了。
“如果你是想毀掉她的肉身,我勸你先別這麼做,最好能將肉身給我。”我對張朝文道。
肉身既是用來威脅黃蓮聖母的把柄,也是引黃蓮聖母殺身的孽物。在誰手裏都是燙手的山芋,隻有在我手裏才最保險。
隻要有樂樂在,就能鎮住黃蓮聖母,讓她乖乖的聽話,若能把她封回人體標本內,一切皆可萬事大吉。
卻聽張朝文道:“事情我會交給張朝武去處理,這是我自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說罷電話隨聲掛斷。
黃蓮聖母是連殺數人的罪魁,我也還因此掛上了嫌疑犯的罪名,怎麼能說和我沒關係的?
不過聽張朝文最後的話,他也有些著急,估摸著今晚就會去毀掉黃蓮聖母的肉身。
但是那人體標本絕非用一半的辦法能夠毀掉的,除非驅散上麵全部鬼氣,不然就算燒成灰,也照樣影響不到黃蓮聖母,還會讓我們丟掉掌控她的把柄。
我忙起身將手表塞進口袋道:“屍體叫人處理了,這兩個人先保護我,我回來再詢問她們。”
“回來?你要去哪?”婉君問我道。
“不是我,是我們,咱們兩個現在就去博物館。”我對婉君說罷,離開牢房,拉著她直奔汽車方向。
婉君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心裏還惦記著剛才的死人案子,在車上不解問我:“你著急忙慌的要去哪?剛才還蹲在屍體那好像嘴裏嘀咕什麼。”
我對手表說話的聲音不大,婉君聽不清楚也正常。
這件事不用瞞她,我將那死者是張朝文的臥底,已經黃蓮聖母和張朝文攤牌的事情,粗略一說,點明了張朝文現在要派人毀掉黃蓮聖母的人體標本。
“你知道人體標本在哪了?”
“當然不知道。”我搖搖頭道:“但是張朝武知道,我們隻要去了博物館。見機行事,等他們把標本拿出來,我們直接去搶。這不來的更快一些?”
“去搶?就你和我?”婉君略有擔心道:“能行嗎?我怎麼覺得你這計劃一點都不靠譜?”
不過是臨時想出來的辦法,有辦法就不錯了。總比眼睜睜的看著張朝武毀掉人體標本,徹底鏟斷我們追查的線索要強。
再者說,我心裏隱隱還有另一個假設。
如果黃蓮聖母就是要張朝武去找她的人體標本出來呢?然後自己再殺掉張朝武,將人體標本帶走,此後再無把柄在人手上,獲得徹底的自由。
如果真是這樣,張朝武的小命不保了。
我心想到這裏,一腳油門飛快向博物館駛去。
離得老遠,就見博物館院牆內鬼氣衝天,有壓蓋天地月色之勢。
“不好了,黃蓮聖母果然是要做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我的推測還是對了,黃蓮聖母估計自己也找不到人體標本所在,隻能用這種打草驚蛇的手段,讓張朝武自己將人體標本交出來。
雖然計劃大膽,可以黃蓮聖母的能力,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
忽見鬼氣之中,幾張道符飛出,隱約見道力與鬼氣糾纏,很快便被道力掩蓋。
我忙停下車,讓宛君跟在我身後,匆忙感到博物館門口。
大門半敞,裏麵燈光之下,愕然一人身著藍色道袍手拿桃木劍,似要施展什麼招數。
剛才看他飛射的幾張道符,雖然道力羸弱,卻像那麼回事,並非完全不能之輩,可是他一個人對上黃蓮聖母,簡直就是送死。
另一邊隻見濃濃鬼氣,黃蓮聖母連形都沒現。
卻聽那道士衝遠處張朝武一句:“你們趕緊進去,這裏交給我了。”
打腫臉充胖子,說話氣勢倒是不錯。他手一抖,桃木劍宛出一朵劍花,劍花之中,偷射一張寫有鎮鬼道言的道符,直射鬼氣之中。
“你中計了,被我的鎮鬼符射中,看我讓你永不超生。”他嘴角一笑,出聲喝到。
話音落,鬼氣之中,又是一張道符射出,如斯橫飛的利刃一般。
道士趕忙將桃木劍擋在自己麵前,然而符咒飛過,正落我的腳前,符咒紙緣略帶血色。
再看那道士,手裏桃木劍一斷兩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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