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兩名警察趕緊往死人的方向跑,卻是在李姨關押的單間另一邊,還隔著一堵厚牆。
來到牢房門口,遠遠見地上躺了一具屍體,而門外則站了兩個腿已經站不直的女人。
“她們是?”
“她們三個人安排在一間,就剛才我聽到她們兩個人大喊大叫的,一過來就見這位已經斷氣了。”獄警回答道。
這位獄警做的不錯,為了避免案發現場被損毀,還專門講裏麵的人帶了出來。
我上前隔著鐵欄先看了眼牢房內,死屍仰麵倒地,那女人身上淡黃色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的又黃又紅,分不清是什麼顏色。
至於她身上的血,則全都是從脖頸上的一條縫隙流出來的。隔著太遠看不清楚的,不過我才她的整顆腦袋以及該被切斷的,不然那血跡不會蔓延脖子一圈。
這得是多快的刀,才能將一個人的脖子砍斷,脖子卻看起來還像是連著一樣?
轉而再問旁邊蹲伏的兩人:“她是怎麼死的?”
其中一個人搖搖頭,另一個人目光呆滯,怕是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不知道。”另一個人道:“本來想著睡一覺,明天你們就該放我們出去了。結果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嚇醒後往她的床上看了一眼,發現她根本不在床上而是地上......”
再加上地上這灘血,要是一眼猜不出來她已經死了,那腦子裏真得是一團漿糊。
“開開牢門。”我對獄警說道。
我陰曰能在這附近聞到鬼氣的味道,但是看守所裏的鬼氣本身就很凝重,想要分辨是不是黃蓮聖母身上的,我自己也沒有任何頭緒。
獄警忙用步話機通知看守的人打開牢門,我兩步邁了進去。
牢房內的鬼氣並非從死者身上發出來的,而是自外而內湧入牢房的。
所以我一靠近牢房便便知道,裏麵的死者絕非被人殺死,而是被鬼殺死的。
至於是否是黃蓮聖母的鬼氣,我現在道力不足,無法開道眼感知,能嗅到鬼氣味道已經不容易了,更不要說細細對比。
死的人肯定是參加了黃蓮法會的,她一身淡黃色長裙已經是證明了。既然是有鬼來索她性命,最有可能的還的是黃蓮聖母,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通。
這不更奇怪了嗎?黃蓮聖母怎麼不來殺關在單間裏的李姨?
按照那位領頭的中年婦女最後詛咒,黃蓮聖母是要來殺叛徒的,難不成是殺錯了?
我自己都不信這個解釋。
忽然我腳跟似是被什麼碰了一下,低頭去看,就見死屍的手竟然在敲我的鞋跟。
難不成她沒死?
可看她膚色已經漸白,再加上一地的血漬,光是流出的血量就有她全身血量的一半以上,人怎麼可能沒死。
若是詐屍,也不至於透氣未過,人便要成僵屍。
我趕忙安定心神,蹲下再看她的手,她也就手腕在不停晃動,看起來好像是手在動,其實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推她的手。
索性擼開她的衣袖,就見手腕上有塊手表正微微震動,這才讓她手腕好似在晃一樣。
不過手表上的震動也頗為奇怪,難不成手表還有鬧鍾功能?
我順手將手表卸下,就見手表上竟有個電話一樣的圖標,順手點按。
隻聽微微一聲,手表裏竟然傳來一個人聲。
“怎麼這麼半天不接電話?”裏麵人聲說道。
我一時想不起這人聲音是誰,但卻耳熟的很。
“怎麼不說話?我讓你到黃蓮教裏探聽她們下一步的安排計劃,不是說好了今天回報我嗎?
一聽這話,我大吃一驚。這個死掉的女人,竟然是其他人派到黃蓮教中的內應臥底。要說會派人潛入黃蓮教的,我登時想到電話裏的聲音。
我拿起手機對準嘴巴,出聲道:“你的人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被我關進看守所,都沒能保住她的性命。”
“哦......”說話人的聲音能聽出驚訝,卻不驚愕。
有這樣定力的人,又能和黃蓮聖母扯上關係,再加上我聽著耳熟卻一時半會說不上名字的人,唯有張朝武的哥哥,張朝文。
那為首的中年女子大喊的叛徒,從一開始就不是通知警察來的李姨,而是這位張朝文派來的臥底,我真沒想到這一層,白白丟了一個認證。
黃蓮聖母既然知道此人是張朝文派來的,卻不找個隱秘之處將她除掉,反倒弄的大張旗鼓,人盡皆知,這可不像黃蓮聖母先前殺人滅口的作風。
她是和張朝文攤牌了。
我當即透過電話手機對張朝文道:“黃蓮聖母既然殺了你派來的人,下一步應該就是去找你吧。你留神別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