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說不過去(1 / 2)

和我估算的差不多,禿頭男拿來我要的三樣東西時,連村裏的路燈都亮了。

“這是你要的東西。”禿頭男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個小包,裏麵塞得鼓鼓的。

“有些這些東西,算完事具備了。”我再問道:“村裏的路我不熟悉,你引著我到村尾吧?”

見禿頭男心生猶豫,我忙再補充一句:“不用你跟我進老村,到前麵給我指條路就對了。”

“好,好吧。”禿頭男點點頭,先一步引路:“你跟我來。”

路燈之下,兩人一前一後,人影在路燈下拉的長長短短,閃的左左右右。

大約不到十分鍾,就見兩旁全是高杆的玉米,好似兩堵圍牆將一條小道擋在正中間。

走到這裏,見禿頭男有些不想往前走的意思。我忙說:“你送我到這就可以了,順著這條路能直行到你說的老村嗎?”

聽我不讓他繼續跟著,禿頭男緊張的表情立刻放鬆下來,像是泄了氣一樣,兩個肩膀都跟著垮在左右:“行,去老村就這一條道,中間也沒有岔路什麼的。”

“那就明早再見,你到時在這等我就可以。”我將黑色的小包拿到手上,邁入玉米地中的小路

“警察同誌,你可小心一點,那邊真邪乎的很。”禿頭男聲音傳到玉米地裏,很快便被兩旁的蟲鳴聲淹沒。

別人害怕走玉米地,我卻不害怕。

我怎麼說也是從村子裏長大的,這種玉米地沒走過千回也有百回了。

聽玉米地兩旁各種蟲鳴,喳喳叫聲吵吵鬧鬧,我全當它們是路旁伴奏,也不往心上想,隻顧著邁步往前。

這條小路與村尾的大路不想連,平日裏走的人應該不多。有些地方坑坑窪窪不說,還有些泥濘。一腳下去弄了我鞋幫子全是汙泥,想躲都沒地方躲。

走著走著,玉米稈逐漸矮了,從一人多高變得隻能齊到我胸口,遮不住的視線之外,隱約能接著月光看到老村就快到了。

這種因為修路被遷移的村子,有個外號叫移民村。老村原址隻不過動用了一小部分地方,整個村子卻都得移到另一處。

和身後的遷移的新村子比較起來,老村裏不僅僅一片漆黑,甚至連個燈燭也沒有,可見現在已經沒人住在老村裏了。

我記得禿頭男說過,老村緊挨著村民公立的祖墳,估計在殯儀館的館長補貼了被盜屍的家屬後,他們應該是又專門焚祭過的,所以空氣中隱隱還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墳前燒紙的氣味可不容易消散,若是碰見陰雨天氣,就算是一個月後也還能聞到月前燒紙的味道,至於原因我則不得而知。

等玉米稈消失無蹤,周遭變成荒地之時,我也終於從小路脫了出來,踏入老村村門。

見村口有個碩大的牌坊,我趕緊依著牌坊先將鞋上的泥土狠狠的甩在地上。

在回頭看村頭的牌坊,月色星光下,牌坊上的字樣並非清晰可見。不過能看出牌坊並不是給村子立的村名牌,而是給某個古時的貞婦列的貞節牌坊。

自打宋朝那會起,漢族就流行給守貞女子造牌坊。這些守貞女子,大多是早年便喪夫的女子,獨自守寡三四十年,才能由洲府審下來這麼一塊牌坊。

據一些野史記載,明清兩朝有不少得了牌坊的女子想要改嫁,結果村裏的族人為了保住牌坊,愣是將這些女子以不貞的罪名浸了豬籠。這些女子死後大多冤深似海,不願意歸入幽冥,成了不少鬧鬼事件的主要元凶。

也許禿頭男在老村裏看到的鬼,就是這塊牌坊的主人也難說。

重新穿好鞋子,我以道力灌注雙指,再以手指滑過眼皮,將道眼打開。

這一開,我可真真是被嚇了一跳,整個老村中的鬼氣如同迷霧一般,遮天蔽日。

我在移民村看老村方向,也就見到點點鬼氣,沒想到實際到了這裏,竟然有這麼大的區別。

凝神感受這股鬼氣,與我所想的不同,這股鬼氣隻有一個源頭。也就是說老村某處,有怨魂出沒。

鬼以鬼氣論大小。鬼氣的成因在古書中並無記載,隻能推測是與人死時的情感有所關聯。

像是平靜死去的人,魂魄也必定十分安寧,鬼氣濃度也非常低。

若是被人殘殺,還看到了凶手,而凶手卻未被抓。那死者的魂魄多半是不穩定的狀態,鬼氣也更為濃鬱。

總之鬼氣決定了鬼魂所擁有的力量,像潛伏在老村中的鬼魂,有如此龐大的鬼氣,怕是能直接影響現世,好在我發現的及時,不然它真有可能對移民村的村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