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圖騰之力在我體內運作,微微感到身上暖意上下流轉。
脖子上的白刺逐漸被上古圖騰之力從脖頸頂出,直到完全從傷口脫離。
我猛地從地上做起來,脖子雖然沒有完全複原,但應該已經不影響我說話了。
輕咳嗽一聲確認,再看阿雪。人站在朱厭身前,正在確認它是否是真的死了。
另一邊的女警手臂受創,以她薄弱的體製,即便是在手臂上開一個傷口,也足以讓她疼暈疼昏過去。我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女警身前,略微調動上古圖騰之力幫助她恢複。
可惜我能調動的上古圖騰之力,也隻有如此程度,略略幫助女警止住血後,也就隻能充當陣痛計。
“要不是她,你和我應該都死了。”阿雪不放心的用劍再次刺穿朱厭掉落的頭顱,以確保它無法複活。
可不是,我和阿雪都以為自己命到盡頭,偏偏女警卻成為了我想都沒有想到的變數,在最危急的時刻,救下了我們兩人一命。
耳邊還能聽見大車行駛的聲音,剛才廢棄大樓的爆破時機也是恰到好處。
看天色時間,這個時間點,街麵上的人最少,也的確是實施爆破的最好時機。然而這隻是我預料之外的變數,並不在我的謀劃之內。
阿雪收回伸縮劍,走了過來:“她不要緊吧?”
“我已經盡量將她的手筋接上了,不會影響她日後的行動。”我回答著,將女警抱起來。
“幫忙開下車門。”我指揮著阿雪把車門打開,放了女警進去。
重新關上車門,我並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問阿雪說:“你心裏的那件事情算了結嗎?”
以阿雪眼中不揉沙子的性格,她自己沒那麼容易原諒自己的過失。
好在朱厭已經伏誅,雖讓它肆虐了一陣,但好在它所殺的人,暫時來看並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阿雪沉默未語,手指輕觸我脖頸的傷口。
我倒吸一口冷氣:“疼。”
本能的想躲,可看阿雪的眼神,我又放棄了躲開的念頭。
她的手指冰涼:“很疼嗎?”
“當然......我又不是機器,這麼大的口子,當然疼了。”我笑笑道:“不過沒關係,頂多兩天,就能好了。”
我抗打的本事不行,但是恢複力還是不錯的。隻要連續攻擊將我殺死,那麼恢複如初,隻是世間上的問題。
朱厭的白刺飛射的確厲害,飛射而出的瞬間,白刺轉動,刺入時隻是個針孔大小的傷口,飛出時則要有小碗大小的口子。
“對不起......”阿雪低頭道。
好像我會受傷,原因全在她身上一樣。
這種氣氛下,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是要欣然接受,還是甩手拒絕。
欣然接受,那就是承認我受傷都怪阿雪。若是甩手否認,阿雪心裏又會覺得過意不去。
好不容易死關逃生,誅殺了朱厭,不至於再讓我陷入這種問題當中反複掙紮吧。
我當即拍了下一手,裝作剛想到什麼似的:“一會施工隊的人,肯定會到這裏。我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
不知道阿雪在想什麼,也不管她想什麼。我忙將車門拉開,把阿雪推了進去。
我坐上駕駛座,發動警車,連忙駛離這條即將拆遷的老路。
朱厭的屍體留在那裏到不是問題。聽大車的聲音,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朱厭,到時應該會直接報警才對。
曾警官的特殊部門,名義上是與警察完全不同的單位,但實際權力更像是能夠直接調動警察的上級部門。
警察一旦出警,朱厭的屍體和老屋裏四具死屍,肯定會移交給特殊部門,那之後一定會統一口徑,將整起事件隱瞞下來。
雖然我是莫名其妙介入此事的,好在沒有白費力氣。
阿雪透露的實情,讓我對江原和方丈之間的關係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但是江原的目的也更像一個謎團,我感覺自己所接觸的僅僅是江原計劃中冰山一角。
再者,我與阿雪的隔閡終於消除了。其實這隔閡根本就是阿雪自己心中有愧,才故意躲著我的。好在她現在對我將和盤托出。沒有了秘密,也就沒有了隔閡。
最後則是曾警官一方。在看到朱厭殺人的手法之後,我很確信朱厭就是大鬧實驗室之後逃走的未知怪物。本要轉心捕捉食死妖的曾靜管,肯定也在為這隻怪物的存在焦頭爛額。現在我已經替他解決了這個麻煩。
女警微微打酣,也不知道她是因為疼的昏過去了,還是累的沉沉睡去。我姑且開車將她送往醫院。
這間醫院與警方有著密切的合作,警務人員一旦受傷,多半都會被送到這裏。所以當醫生看到女警手臂上的傷勢,和她身上的警服,並沒有刻意多問原由,而是很快安排了住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