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曾警官和趙醫生什麼都沒說,靜靜的在等我看完彩信的內容。
照片正是我要的那張書頁,頂部便有一個死者的手工插圖,因為是印刷體繪製的並不算是精細,不過死者形狀的確與辦公室裏這位死者現在的姿勢一模一樣。
文中內容並非什麼邪法異術,而是提及了一種十分罕見的異妖,名為食死妖。
自古有言,事有反常必有妖。所謂妖其實也是生物的一種,隻是現在的進化論還無法用來解釋它們這些生物的存在,故而稱之為妖。
食死妖十分罕見,從古至今能找到的記載隻有零星。原因並非食死妖的數量非常少,而是因為食死妖是一種善於隱於人群之中的寄生性妖物。
我順著文章再往下看,就在快接近頁底的部分文中明確寫明了食死妖寄生人體的方法就是抽掉人的脊椎,然後自己則隱入空隙位置,代替脊椎近而控製屍體。
“看你表情越來越難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曾警官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忙將手機關掉:“凶手的身份,我有眉目了。”
說著我偷看趙醫生一眼,趙醫生知趣的點點頭:“我出去好了吧,你們秘談你們的工作。”
見我支開趙醫生,曾警官便有了預感道:“不是人做下的嗎?”
“不是。”我點點頭道:“也不是亡魂作祟,恐怕真是有一種名為食死妖的妖物躲藏在醫院裏麵。”
食死妖以人的脊髓為食,又需要寄生在人的脊椎位置,這兩具屍體的死狀都在證明食死妖的存在。
我將在彩信中看到的信息分享給曾警官。
可惜的是文中記載的內容實在太少,我們現階段能夠知道的情報也太過有限了。
“這種......生物,姑且說是生物吧。”曾警官不認可妖的概念,接著道:“能寄生人體對吧?所以它殺了這名醫生之後,寄生在了他的身體裏,後來又到六樓殺了一個人?”
“也隻能這樣推測。”我點點頭說:“這妖物我也沒有見過,不過它寄生在這具屍體裏竟然沒有被護士察覺,恐怕它並不單單隻是寄生而已,似乎模仿死者的說話方式,徹底偽裝成死者。”
明明是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和曾警官卻都覺得越發頭大。
“這種生物既然能夠完美偽裝成另一個人,那我們該怎麼辨認和抓它呢?你說的書裏有沒有寫?”曾警官問我道。
文章隻有對食死妖的大致介紹,就連那副插圖都感覺是用來占地方,湊字數的。
“總之能有一條線算一條線索。”曾警官道:“它現在也從這具屍體裏離開了,恐怕是又寄生到了另一個人身上吧。你想想看,有沒有辦法將它找出來。”
曾警官說的輕巧,想要辨認食死妖寄生在了誰的身上,我能想到的辦法隻有使用X光機進行全身拍攝。畢竟人被抽走了脊梁骨,在X光機中應該能明顯看出區別才對。
但是眼下這麼緊急的時刻,怎麼可能調配大型X光機用,就算真的能調運,送過來總得要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食死妖每寄生一個人,就等於殺死了一個人,浪費時間便是給它騰出更多的殺人時間。
我說道:“先提醒警員們不能單獨行動吧。如果真是食死妖,它就會專門挑落單的人下手。我們先保證警員沒事,這樣才能再考慮找出和消滅他們。”
說著我轉動輪椅的輪子準備出門,這一轉我卻覺得自己手一濕,好像是摸到了什麼粘稠的東西。
抬手再看,手上竟然染了一點血跡,雖然隻是有點,但絕對是血跡沒錯。
我在地上左右看了一圈,不見有任何出現血跡的地方,這才想到抬頭去看。
不抬還好,一抬頭,眼睛正上方就見有那麼兩小攤血液粘在上麵,已經快要幹枯凝固了。
“不好,不好!”看到血跡有兩攤,而是前後位置相距甚遠,我忙浮出一個壞到家的念頭。
“什麼不好了?”曾警官狐疑著也抬頭看去,隨即臉色變得和我一樣難看。
就見曾警官猛然拉開辦公室的門,門口的女警被嚇了一跳:“隊,隊長......”
“那個護士呢?就是目擊證人!”曾警官高聲喝問,嚇得女警一個哆嗦。
“我看你們沒有再叫她,她也哭個不停,我就讓她們兩個先去休息了。”女警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曾警官難掩臉上的焦慮道:“我們都被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