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又一具屍體(1 / 2)

我一邊小便,隔壁的鼾聲也一直沒停。

整理好衣褲,我蓋上馬桶蓋準備離開。仔細一想,讓人家就這麼在廁所裏睡一晚上畢竟不好,要是中間出了什麼意外,我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想到這,本已經快要出衛生間的我又折了回來。

耳聽著隔間門內鼾聲不斷,我咳嗽了兩聲。

裏麵的人似乎真的已經睡熟了,我弄出的噪音根本沒有吵醒他。

得,好人做到底。我想到這裏,伸手敲了敲門道:“裏麵的哥們,醒醒了,要睡覺回病房去睡。”

鼾聲呀然而止,隔間內有什麼東西掉落的響聲,看來這人已經醒過來了。

“趕緊回房啊!”我說著便遇離開。

就在此時,隔間的門突然打開,一道身影從內竄出。我身體本來就站的不穩,又被剛才開門的動作撞到,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真行!”我看著大敞的衛生間門抱怨道:“我好心好意把你叫醒,不說聲謝謝就算了,這麼著急,趕著投胎......”

最後幾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隨著我眼睛掃向隔間內,也沒有必要再說了。

馬桶白色的蓋子上滴落幾滴鮮紅的血珠,一位身著病服的男子軟坐在馬桶之上,雙目無神盯著前方,一隻腳還在不斷的抽搐。

我忙爬站起來,上前隔著衣服捏住他的脖子動脈,他氣息全無,人已經死了,腳上的抽搐也隻是肌肉神經起的條件反射。

他是怎麼死了?除了他嘴角流出的血液之外,周身上下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傷口。

我再看衛生間門外,隱約能見地板上有幾個腳印在向外延伸。

衛生間裏總是濕漉漉的,在地板上留下幾個水腳印也是正常。但是這種腳印殘留不了多長時間,我忙將隔間的門重新關上,挪叫跟著腳印追蹤凶手。

然而還沒有走幾步,就見一位清潔工大娘推著拖布從拐角走了出來,她身後的地麵早已被拖得幹幹淨淨。

我連忙阻止大娘繼續往下拖地,還順手奪走了她的拖布,省得她趁我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搞出幺蛾子。

心中著急,腳卻不爭氣,挪動回病房時,已經過了七八分鍾。

我推門便道:“別睡了!趕緊起來。”

話一說完,我隻覺得腳下發軟,連忙挪屁股坐在了一旁的輪椅上。

“怎麼了?”我上個廁所的功夫,曾警官似乎已經做了一個美夢,睡眼朦朧的起身摳摳雜亂的頭發:“要我給你叫醫生?”

“醫生是要叫,但是得叫法醫。”我一邊研究輪椅該怎麼用,一邊道。

聽我這麼一說,曾警官當即從床上蹦了起來,看他這樣子,尾骨似乎傷的並不怎麼厲害。

“發生案子了?”

“嗯。”我實在是搞不懂輪椅的構造道:“你推我,去衛生間。”

前往衛生間的路上,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描述一遍,但是那具屍體是在詭異,我沒辦法口頭形容,隻能讓曾警官親眼去看。

警局裏受傷的警員都在這家醫院裏看診,可以說這一層絕大多數病號都是警員。

趕在這一層犯案,真不知道我該說凶手膽子夠大,還是他太笨了。

來到衛生間,曾警官打開隔間的門,屍體依舊原樣軟在馬桶蓋上,衛生間外的鞋印也保持著原樣。

曾警官仔細的看過屍體的五官後,低頭道:“因為不是一個部門,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但他肯定是警察沒錯。”

因為他身著一身病服,可見他也是雷擊那夜受傷的警員之一,先前的傷病還未恢複,這就帶來更大的悲傷,任誰都不能輕易接受,更不要說是曾警官了。

“不知道這件案子是針對他個人的,還是針對所有住院警察的,又或者隻是隨即的某一個人,卻選上了他。”曾警官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起屍體周身。

我已經大致看過一遍,可以肯定致死的原因肯定不是外傷。屍體的麵色雖然發紫,但是不見他有過於痛苦的表情,應該也不是毒殺才對。

想到這裏,我對曾警官道:“先通知人封鎖醫院吧,有地板上的鞋印,隻要比對一下,應該就能知道凶手是誰了。”

方法雖然簡單,但是可行性卻遠沒有設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凶手真的藏在醫院裏,他若是知道自己留下了鞋印,完全可以將那雙鞋找個地方扔掉,換一雙鞋穿。

也有可能在我和曾警官往返於病房和衛生間的過程中,凶手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幹脆就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