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的話,樂樂轉生會喪失記憶的設定,總感覺並非是必然的,更像是人為。
我衝樂樂擺擺手:“這個話題略過,你被叫去問話的情況怎麼樣?”
樂樂的表情看起來還是很想明白狗糧的意思,不過還是順著我的話題道:“我是按照這位警官所教的。說是我們兩個都是來找曾警官的,但是被牽扯進了事故中。”
隻要是曾警官想出來的理由,肯定是滴水不漏,想來也沒有什麼我需要特別擔心的地方了。
我轉頭問曾警官道:“這件事,你的上級不會要一個交代嗎?真要是被定性為意外,也就不存在犯人什麼的了。”
曾警官卻一陣苦笑:“我又能怎麼樣?硬要說有犯人,就隻有我那位無辜的同事。已經死掉的人不論做什麼,法律都沒辦法製裁它。”
這就是法律的無奈,我之所以執著於我心中的正義也是因為如此。
死掉的人不論做什麼惡事,活著的人都無法再對死去的人做什麼,這是不公平的。
所以才需要有人懲罰那些死後作惡的人,而我就想做這樣一個人。
“你們不覺得房間裏太暗了嗎?”樂樂說著走到窗口,將窗簾拉開。
明亮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照的我想眯起眼睛。
此時我才突然注意到:“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一天兩夜。”一旁的曾警官隨口說道:“我還想著你最起碼要躺上十天半個月才會醒呢。”
曾警官還是蠻信任我的,任誰聽醫生說我已經變成了植物人,肯定以為我沒救了。
聽曾警官說完,我忙問樂樂道:“月兒呢?阿雪呢?她們知道我出事了嗎?”
我在警察局遭到雷擊竟然已經是一天以前的事情了,我很少有隔夜不歸的情況,王月肯定會擔心我的。
就見樂樂搖搖頭道:“我昨天已經回去一趟了,對她們撒謊說你在和這位警官辦案,需要花兩三天的時間。”
說著樂樂觸摸我脖頸的動脈,因為我身體還太虛弱,所以隻能隱約感覺樂樂在探測我體內的情況。
就見樂樂放心道:“最多三天你就能恢複,但是這兩天你行動可能有些不便。”
我一醒來就看見床頭前掛著的折疊輪椅了。我的雙腳是還覺的有些麻,不過我想慢慢的走路應該還能做到,應該不需要輪椅伺候。
“那個,我得請你幫我個忙。”我對樂樂道:“你耳朵貼過來。”
這件事本應該由我親自去說,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回別墅,隻能讓樂樂代勞。
樂樂知道我是在避諱曾警官,雖然我和他算是生死之交,但是生死之交間也有秘密。
見樂樂耳朵貼了過來,我道:“你應該知道別墅裏寄宿著一隊鬼兵和一位鬼將軍吧?”
“感覺到。”樂樂淡淡回答。
鬼將軍和鬼兵的氣息還瞞不過樂樂的五感,隻是因為她剛剛回歸別墅,還沒找到機會問我們原因。
“我與鬼將軍之間有一個七日約定,但是今天已經超時了。我想讓你去跟他說一說,讓他在寬限我幾天。”我繼續對樂樂耳語道。
這件事其實蠻難啟齒的,我本來已經做好自己去跟鬼將軍談的準備,誰成想臨時發生了雷擊的事件,其他人我又不能接觸,隻能讓樂樂代勞。
若是樂樂去說,我其實也更放心一些。鬼將軍雖然厲害,但是樂樂克製鬼魂的能力可不是擺設,總是鬼將軍要怪我爽約,也一時應付不了樂樂,最多會自己先行離去。
“好。”樂樂並沒有追問太多詳情,直接答應了我:“我現在就回去。”
“嗯。”
樂樂回去的越早越好,有她在家裏鎮守,也能防備九天玄女做其他打算。
見樂樂離開,我伸了一個懶腰:“我去解個手,要不要一起去?”
“難道上廁所還要結伴搭夥嗎?你自己去吧。”曾警官在跟趙醫生吵過架之後顯得很疲憊,躺在床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我撇撇嘴,扶著床沿慢慢挪動雙腿下了床。
上古圖騰的確替我抵消了雷擊的傷害,卻沒有將我身體的不適完全消除,我現在身上肌肉就像是別人身上移植來的一樣,不怎麼聽話,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一點也不穩當。
就這麼挪著腳步,來到病房走廊最後麵的衛生間,我勉強彎腰掀開馬桶準備接手。
旁邊的隔間裏不知為什麼傳出幾聲鼾聲。
真有意思,竟然有病人可以一邊上廁所一邊睡覺,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