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短短幾天時間,路上的鬼魂已經多到鬼滿為患的程度,如果不是今夜我駕車出來,還真沒有發現這一帶點。
這幾日我不是帶著阿雪就是帶著小白出來,阿雪身上的清聖道氣是鬼魂克星,凡是鬼魂都會自覺的躲她百丈遠。而小白則是千年靈蛇,天生就有辟邪之效,也是鬼魂莫近。
也就是今日我出來的匆忙,這才能用道眼看見如此景象,心中不免驚訝。
常人雖然看不見鬼魂,但並非感覺不到。這麼多的鬼魂夜出遊蕩,遍布的鬼氣會讓活人身上的肩頭三火虛弱不少,活人會自感不適。
省城的夜生活最少也會持續到後半夜一兩點鍾,以前我和王月出來散步時,常常能看見情侶或者喝的伶仃大醉的人在人行道上走來走去。
今夜似是大家都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路上我連一個大活人都沒有看到。
以道眼觀世,活人與鬼魂雖有區別,但不明顯。鬼魂的身姿會在道眼之下顯現,同時還會顯露它們身上的鬼氣,活人則不會有類似的現象。
我心中著急前往警局,卻不能狠踩油門。車速過快時,我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判斷路上行走的是鬼是人,鬼魂尚能被車穿過,要是活人則會直接撞到他的身上。
在如此精神緊繃的狀態,花了半個多小時我才將車停到警局門口。按理說此時警局中應該有人執勤才對,不是燈火通明,也應該亮著大廳和辦公室的燈。然而在門外觀察,警局內外漆黑一片,更聽不見一點人聲。
明明是最應該聚集正氣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顯得詭異非常。
我沒有慌忙進入警局,而是撥打了曾警官的電話。電話剛響一聲,立時就被人掛斷,這中間的連一秒都沒有用。
不好......
電話掛斷的太快了,肯定是發生了意外。
曾警官的電話應該再他那位女同事的手中,按理來說她應該著急的在等待我打電話過來才對,如此匆忙的掛斷電話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她現在遇見了不方便接電話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在躲避什麼人;另一種可能則是手機已經不再她手上了,掛斷電話的另有其人。
無論是哪種情況,她的處境都危險萬分,曾警官的情況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原本還想在外圍觀察一下的我,知道不能再等,關掉手機,走進了警局大廳。
我對這個大廳的印象還比較深刻,像是辦理身份證或者是戶口本,都要在這裏排隊等候。我因為別墅被砸的事件被帶往警局調查時,也在這裏等過一段時間。雖說警察每天六點就會準時下班,可應該會有執勤的警察坐在這裏才對。
大廳內黑漆漆一片,隻在門口的一角能接著月光,看見一件揉在一起礽在地上的連帽大衣,我也不知道電燈開關在哪,隻能拿手機充當手電往值班室照了一下。
值班室裏空無一人,桌子上放著挪開了蓋子的水杯,水杯上的熱氣還不斷的冒著,人好像剛剛離開沒有多久。
也許是突然斷電,值班的警員去機房查看電箱了也說不定。警局的電路是有供電局專門規劃的專線,除非是有不可預料的意外情況,大多數情況下警局和機場一樣,是不允許停止供電的。
既然值班室沒有人,我也就沒有等在大廳的必要了。給我打電話的女警官說她是在物證室,先一步找見她才是當務之急。
我想到這裏,對著大廳裏的監控揮了揮手。警局的監控也有獨立的供電設備,就算是照明停電,監控也會獨立運轉。我簡單的在監控前露個臉,之後如果被盤問起來,也好跟警察解釋交代。
我雖然進過警局的屍檢房,但是卻不知道證物室在哪裏。不過按照常理推斷,證物室應該也在地下一二層的位置,因為地下的防守比較嚴密,可以確保證據不會外泄或者被其他人潛入偷走。
因為不知道警局到底發生了什麼,多在這裏停留一分鍾,對我就越為不利。隻有盡快找到曾警官和給我打電話的女警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穿過大廳,直徑往樓梯口走去,準備前往地下室。
步子還沒有往下邁,就覺得自下而上一股冷氣,立時攀爬到了我的腳上,開始向我全身蔓延。
心知不妙,我連忙轉變方向,拖著被凍僵的一隻腳,半瘸著往二樓跑去。
以現在的季節氣溫,空氣驟冷肯定不是自然現象,更何況是在室內。這股冷意雖遊離在皮膚之外,我卻同感骨頭被凍的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