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代之外,更讓人驚愕的則是白紗上的刺繡。我剛才太過驚訝刺繡的工藝,反倒忽略了刺繡的圖形本身。
現在捧在手心裏再看,越看刺繡越覺得像一個人。
“這不是樂樂姐嗎?”小白當即指出我心中所想。
“嗯,應該是。雖然發型和服裝有所不同,但是刺繡人物的五官和神態都與樂樂一模一樣。”我肯定道。
樂樂身上有一股獨有的氣質,這種氣質我不好形容。它不是冷酷或者溫柔,與尋常所說的氣質都有區別,以至於我單單看刺繡所表達出的氣質感,就能認定圖案繡的就是樂樂。
要是樂樂的話,倒也說的通。
樂樂輪回轉生每三百年一次,按照她自己的說法,自己三千年前甚至更早已經存在與世界上了。那麼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出現樂樂刺繡也並不奇怪。
讓人奇怪的是刺繡出現的方式,剛才的女鬼是誰?和樂樂又有什麼關係?這條白紗感覺是她可以留給我們的,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們回去吧,也許問問樂樂,能找到答案。”我對小白說罷,返回了濕地公園的停車場。
我對小白說的話,最多隻能稱之為自我安慰。樂樂的對人的記憶隻有三百年左右的時光,她才剛剛完成轉身,恐怕更難想起這條白紗的來曆吧。
心中種種疑問得不到解答,我多少有些鬱悶,一路上什麼話也沒有對小白說,沉默一直延續回了家。
回到別墅,我手卷著白紗直接去找樂樂。
結果卻是上上下下都沒見到樂樂的身影,隻能去問王月和阿雪。
出乎意料,王月和阿雪大清早的就沒有見到樂樂,以至於我還沒開口,反倒是她們兩個先問我樂樂去了哪。
“等等,等等。”我示意王月和阿雪先不要說話,然後道:“你們昨夜睡前有見樂樂嗎?
昨夜在樂樂收複紅木箱棺之後,我們抬著棺材回了別墅。然後在將紅木箱棺安放在暗道石洞內之後,我就沒有見過樂樂了。
阿雪此時說:“我倒是見樂樂進小秀的房間哄她睡覺來著。”
難不成樂樂還在小秀的房間裏?我忙推門進入小秀的房間,卻見小秀的房間裏空無一人,看起來似乎還有些散亂。
“小秀呢!”我驚愕再問。
王月和阿雪同樣搖頭,聽王月說:“我還以為她在房間裏休息呢,昨天她那麼累。”
“也就是說樂樂和小秀一起失蹤了?”我隻感覺腦袋生疼,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腦海中穿梭。
難道.......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便對王月和阿雪道:“你們和小白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問那位。”
因為我心中的想法還是猜測,所以在鬼將軍證實之前,我不想讓王月她們知道,所以隻能讓她們先回避一下。
見小白與王月她們一起回避,這才到壁畫前:“將軍,麻煩出來見一麵。”
雖說上次大戰鬼將軍的部下損失不少。但是隻要那些鬼兵的魂魄沒有被水鬼撕碎,在壁畫內就能逐漸複原。看壁畫內鬼兵的規模,應該少了有一成左右,還不算折損太多。
話音落,鬼將軍從壁畫中邁步而出。可惜了那匹戰馬,已經魂飛魄散,他也隻能徒步出來。
聽鬼將軍身上的鎧甲嘩啦嘩啦作響,我不免心髒跟著狂跳。
“找我何事?”
“那個......我想問將軍,今天早上樂樂有沒有離開別墅?”我問鬼將軍道。
家裏的人隻有那麼幾位,鬼將軍當然全都認識,所以我直接說樂樂的名字也無妨。
“她確實離開了。”鬼將軍拄劍說道:“那是三個時辰以前的事情了。”
換算古人的時間,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也就是六個小時之前了。
我咬了一下後槽牙,真是自己大意了。再問鬼將軍道:“那她有沒有帶著小秀一起離開?還有她離開的方向?”
鬼將軍回頭聽壁畫裏的鬼兵耳語回報幾聲,這才說道:“她隻有自己一個人離開,還帶走了一口棺材,並沒有小秀。”
棺材?家裏的棺材隻有紅木箱棺,她連那口棺材都帶走了?“
我連忙學古人的禮儀對將軍作揖道謝,見鬼將軍回到壁畫內,趕緊從三樓進入暗道,再入石洞。
果然,紅木箱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我和阿雪布下的法陣則在被破壞之後,以特殊的方式彌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