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癢癢的(2 / 2)

我倒對館長有了一絲欽佩,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卻還是決定辭職,到底是什麼原因?

館長眼睛對上我的眼睛,以他的閱曆還是能猜到我在想什麼的。他道:“我想辭職的原因很簡單,到了這個年紀,可以給人做“狗”,但不想再做缺德事了。”

先不說殯儀館的喪葬業務定價奇高,光是守護殯儀館地下祖墳的秘密,已經夠讓館長力不從心了。而那祖墳中招財聚寶的風水陣法,更像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祖墳中陣法的構成,我大概也以為張朝文隻是將祖墳擱在風水吉地,得祖上蒙蔭,才能得到今天這樣龐大的財力。事實上,祖墳的風水位卻不是山水全聚的聚寶之位,而是吸風定水之位。

若是將祖墳放在山水全聚的福地,接著風水大吉,子孫後代一定會得富貴。但是山水全聚之地的福氣就像是汽車油箱裏的油一樣,遲早會耗盡,而且無法補充。當福氣耗盡,財源便會中斷,財富便會成山崩之勢,消耗殆盡。老說話,富不過三代,就是其中這麼一個道力。就算是天下富氣最旺的龍脈,也隻能綿延護佑子孫一百二百年,更何況是普通的山水富地?

今天與張朝文見過一麵之後,我已經十分確定他的心性貪婪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所以三代的財富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要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子孫永遠富有。所以他將祖墳移到吸風定水的位置。此位置就像是路邊打劫的劫匪,凡是進入殯儀館的死人,一生辛苦積德為子孫留下的富根,都會被張朝文家的祖墳吸走定住。隻要人會死,他張朝文的財源財運就不會斷,何止是福澤三代,就算是福澤百代也做的到。

想到此處,我請拍了館長肩膀一下。以我們兩人的年齡差距,我這樣做多少有些不尊重他,但我是希望他能打起精神來:“就算你辭職了,館長這個位置還是會有別人做的。”

“最起碼,我不用受良心的譴責了。”館長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雖然你說的大義凜然,其實隻是在逃避。”

館長現在的心思,我在理解不過。麵對那麼多的敵人,我無數次有過類似的想法,想著是不關己,隻要我不助紂為虐就是正義。但是每次我這樣想這樣做後,事態的發展都證明我錯了。我根本逃不掉,事情總會牽扯上我,或者我身邊的人。

“什麼?”館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仿佛我這樣的人會跟他講大道理,簡直像是奇跡一樣。

我看還有兩層就到一樓了,便道:“話我說到這裏。有你做館長,尚且可以保證沒有更多的人知道張朝文的秘密。如果換做其他人,誰能保證他不會學張朝文的做法,自己複製這麼一出呢?就像是毒品,一旦在市麵上出現過第一次,再想禁止它,就永不可能了。”

話說完,電梯門已經打開。我拉著樂樂走出電梯門,轉身再道一句:“就這樣吧,希望我們還能見麵。”

守在電梯門附近的黑衣保鏢看我和樂樂出來,連忙跟上我們,寸步不離。

樂樂很不舒服道:“你們為什麼要跟著我?”

其中一位黑衣人忙上前拿出手機,打開擴音鍵。裏麵傳來張朝武的聲音:“希望二位不要誤會,是我讓他們跟著兩位的。畢竟是我將你帶過來的,理應送你們回去。”

其實也好,雖然從家裏開車到這隻需要十分鍾,可是走回去就得四五十分鍾。我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走這麼長時間對我而言,是一種酷刑。

“你哥哥怎麼樣?”我問張朝武道。

“隻是受了一些驚嚇。”張朝武聲音中能停出不逾越:“雖然我們之間的矛盾暫時擱置了,但我希望你記住,你所住的別墅是我司的資產。我們擁有隨時要回來的權利。”

“......”我伸手替保鏢將電話掛斷,直徑和樂樂走出大樓,坐上了黑色的轎車。

雖說中間有些波折,但結果我卻是滿意的,我現在真正的目標是設立結界困住省城的家夥,和不斷擴建血池的方丈。

不過再次之前,我得先把樂樂帶回去。隻是我該怎麼跟王月解釋呢?

一上車,樂樂便緊緊的抱住我的手臂,整個人靠在我的身上,淡淡的體香進入我的鼻孔,發絲搔得到我鼻子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