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
不能張朝武話說完,我已經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膝蓋壓在了他的脖頸上,將他的手臂反關節的扳了起來。
周圍大漢剛剛反應過來,忙要上前。
“疼疼疼!你到底要幹嘛!”我膝蓋用力,壓得張朝武連連喊疼,幾個大漢見狀,隻能又後退了一步,不敢輕易上前。
“這還用問?既然沒辦法好好說,那我就隻有動武了。”我彈了張朝武臉皮一下:“你說說是不是賤?非要逼我動手。”
修習道法,除了修身養性和增加修為之外,也會增強身體素質。這麼長時間來,我與阿泰和樂樂並肩作戰,學到了不少近身肉搏的技術。這些招式方法,對付鬼魅尚且可行,對付張朝武這樣的普通人更是輕鬆了。
“叫施工隊的人停下。”我膝蓋再次用力,逼壓張朝武道。
張朝武忍不住又痛叫一聲,卻說:“不行你必須答應我老板的條件。”
這家夥盡然敢是個硬骨頭,如果我再用一點裏,他的脖子都得被我壓斷了,這種情況下換做一般人,早就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張朝武竟然還能扛得住。
“我說了,叫施工隊停下。”我又不是想要殺人,隻是想逼張朝武就範而已,既然脖子不能在繼續施壓,我幹脆在他的手臂上做文章。
反曲了他的手肘,用力一掰,骨頭頓時脫臼,疼痛可想而知。
張朝武已經渾身疼的發抖,嘴上喊疼的間隔中又道:“不行,除非你答應我老板的要求......疼!”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連早上剛讓曾警官帶走的殺人犯都扛不住這麼一下,張朝武卻還能忍耐。
老實說,張朝武人雖然是個混蛋,但他畢竟沒在我麵前做過什麼壞事。我自己也已經無法再對他下狠手了。
這一來二去,不僅耽誤的時間,還沒有讓張朝武就範,反倒是我自己變的更加被動了。
“你還有什麼招嗎?”張朝武牙齒發抖道:“沒有的話,就起來吧,時間可不多了。”
說話間,剛才退後的大漢全都靠了上來,見他們手都塞進了西裝內襯裏,登時明白他們是帶著槍的。
就算我再怎麼厲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麵對子彈也無計可施。這些人既然都帶著槍,剛才拿出來不就好了?為什麼又懼怕張朝武受傷一樣的後退了呢?
我真無計可施了,隻能鬆開膝蓋,放張朝武起來。
看這家夥滿臉虛汗,估計已經疼的接近虛脫了,再看他臉上表情,我立時明白了什麼。
這群黑衣大漢之所以會後退,並不是因為怕張朝武受傷,根本是張朝武示意他們後退的。
因為,隻要張朝武抗住了我的施暴,那我能用的手段也就徹底沒有了。
眼看時間快到了,轟鳴聲也越來越近,我甚至連回到別墅叫大家掏出來的時間都已經沒了。原本二選一的選擇題,此刻已經排除了一個答案,隻剩下一個答案可以選擇。
張朝武擦掉額頭上的虛汗,吊著脫臼的手臂。身旁大漢從張朝武口袋裏拿出電話,隨即撥通了一個號碼,接在張朝武臉頰一側。
“怎麼,怎麼樣?還有五分鍾,我覺得你現在回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隻要你答應我,我隻需要說一句話,對麵就會停工。”
我此刻才知道張朝武這樣的人是怎麼混到現在這等地位。在他看來,完成老板的命令是最重要的,比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的。
老板的命令是讓我永遠都不要再接觸與殯儀館相關的事件。逼迫我們離開別墅,或者摧毀別墅,並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張朝武要完成目的,而且不擇手段。
被一個普通人逼到如此絕境,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原本壓抑的汗水還是滲出毛孔,啪啦啪啦的落地。
因為我的自負和愚蠢,愣是白白浪費了十來分鍾的時間,最後反倒自己將自己逼入了絕境。張朝武現在無所畏懼,而我則毫無退路。
耳聽著轟鳴聲隻有一步之遙,我心中明白,隻有答應張朝武才能救大家。
“我,答應......”
“等等,我得錄音。”張朝武說著將電話推到我跟前:“再說一遍。”
“我......”後麵的字還未出後,猛然聽身後什麼東西撞擊反倒的聲音。
回頭再看,就見別墅之後揚塵四起,轟鳴聲也啞然而止了。
意料之外的變化,張朝武當即責問身後人道:“怎麼回事!!你們快去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