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這一驚變從晃神的邊緣拉了回來。
張朝武身後大漢聽令,趕忙往出事的地方跑去。我也不敢遲疑,緊追在幾名大漢身後。
穿過小區後門,幾名大漢登時一愣,站在原地不敢靠前。周圍更是圍了一圈人牆,好像街坊四鄰都被剛才的聲音吵醒,出來看熱鬧了。
我的個頭隻能算是一般,被幾名大漢擋住視線,根本開不到發生了什麼。
“讓開。”畢竟事關我家人的安危,我也不跟他們客氣,硬生生將兩人左右分開,我擠到了人牆外圍。
隻見人牆正中,一輛運載著沙土的卡車翻滾在地,弄得周圍煙塵滾滾,隱約能看到一輛推土車以近乎傾倒的姿態靠在卡車上,輪子還在不停的轉。
而在煙塵之中,隱約能看到一個女人捂著口鼻走了出來,她掃視人群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就見她笑了出來,笑中又似乎帶淚,腳下三步並作兩步,撲到了我的身上。
“主人!我好像見你,好想見你!”
竟然是小白,她的突然出現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再看貨車和推土車傾倒的狀態,估計是小白覺得這些人要對我們不利,幹脆就將車整個推翻了。
小白是靈獸白蛇化身而成,她變成的白蛇有千鈞之力,想要推到這兩輛車還是非常輕鬆的。
隻是小白開口就叫我主人,旁邊又有那麼多人在聽,我著實擔心太引人注目。環視了一圈,卻發現大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小白身上,還都盯著兩輛側翻的車在議論紛紛。
那兩輛車應該是在靜止的情況下被小白推翻了,車上司機肯定是受傷了,但也就是些皮外傷。
我趕緊拉著小白穿過人群,附耳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著我扭頭找了找樂樂的身影:“樂樂呢?怎麼我沒看到?”
卻聽小白竟然哭泣了起來,兩眼含淚道:“主人。對,對不起,我把樂姐姐弄丟了。”
見小白哭的傷心,我心裏也跟著不是滋味。而且眼下也不是讓小白繼續哭下去的時候,我身後將小白的眼淚擦掉,說道:“樂樂的事情,我之後再詳細問你。咱家裏遇到事了,我得出去一趟,你負責守護好別墅,知道嗎?”
小白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從不會懷疑我的命令,當即點頭答應。
我讓小白直接進別墅將外麵發生的事情告知阿雪,自己則回到張朝武麵前。
見幾名大漢沒有跟著回來,張朝武皺眉道:“你不會還想......對我那啥吧?”
雖說張朝武這人的骨頭很硬,但是他此時的表情,我總覺得賤賤的,好像很想被我折磨一樣。
“你派來拆別墅的車出了事故。”我直截了當的對張朝武道:“所以今天你的算盤算是白打了。”
“哦,你要說這個的話,我剛才已經在電話裏聽手下的人說過了。”張朝武不以為然道:“我司的新工地就在馬路對麵,車和人,要多少有多少。”
我就知道張朝武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而且以他的資源,也遠遠談不上放棄這麼一說。
我無奈之下咬了下唇,做下了一個決定:“我要和你的老板見麵。”
“什麼?”張朝武如是聽到了天大的玩笑一樣:“憑什麼?你和我談都已經是破格了,想見我老板,門都沒有。”
我搖搖頭道:“你打算話問問你老板自己的想法。”
我提出了要求,而張朝武則猶豫在電話打與不打之間。
“你為什麼要見我老板?”張朝武疑問道:“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我提。”
我則搖搖頭,以張朝武的身份和地位,他大概能支配公司的大部分資金和權利,但是我與他老板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簡單的錢與權的問題。
一個漁夫可以容忍別人搶走他新釣上來的魚,卻不能容忍別人搶走他的魚竿。而我,就是隨時可以搶走張朝武背後老板那根魚竿的人。
“這本來就不是我與你之間的問題了。”我對張朝武道:“是我與你老板之間的問題,打電話給他,見不見我由他決定。”
我說的肯定,也不留一絲餘地。張朝武盯著我看了一兩分鍾,這才撥通了一個號碼,小心翼翼的說了幾句。
見張朝武衝著電話連連點頭稱是,應該就是他的老板吧。
我正看張朝武通話,他到轉過身問我道:“我老板說了,要你給他一個見麵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