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紅木箱棺(1 / 2)

肯定沒錯,雖然棺材上的花瓣我隻是看過一眼,但因為形狀太過奇特,所以我印象很深。

“這是?”

“畫是照片裏那位老先生畫的。”船主將床上的一堆雜物推開,示意王月先坐下休息,接著又道:“老先生說自己是個考古學家,三年前到我這租了三天船。”

考古?若是此人是針對紅木棺材而來的,也說得過去。那紅木棺材光從造型上看,最起碼也是東西兩漢年間的東西,絕對是考古學上的一大發現。

想到這裏,我又再問船主道:“你知道他是來找什麼的嗎?”

船主點點頭:“聊天的時候有問,老先生也權當講故事說給我聽了。”

因為時間久遠,三年多的時間磨滅了很多記憶的細節。船主重複老先生說的話也是顛三倒四,估計裏麵也融合了些自己的幻想,或者是曲解了老先生的意思。

船主所說的大意我還是能聽明白的。在東漢末年至司馬家建晉朝的這段戰亂時期,省城這個位置本是一個蠻夷小國,偏安一隅。國家越是安泰便越容易滋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巫術,並且掌握巫術人才統治國家。在這個小國被戰火吞並之前,最後一任巫王染病去世,無奈之下隻能由他的年幼女兒繼承了巫王的位置。

聽到這裏,我確實挺震驚的。如果真正正式這段曆史的存在,那天下第一女皇帝就不是武則天了,得往前再推個一千年,而且還是個小女孩。

總之這個小女孩當了巫王之後並不能服眾,結果引發了一場禍及全境的內亂。內亂最後以巫王一脈的失敗結束,叛軍攻入都城時,巫王及其隨從盡數自殺,屍橫遍野。

古人認為自殺之人的怨念可以影響百世千世,更別說自殺的是會巫術的巫王了。害怕遭到詛咒的叛軍首領,驚恐之下打造了一口紅木棺材壓住巫王的怨念,隨後將棺材及仆從的全部屍首埋入一口深坑當中。即便這樣,叛軍首領依然無法安心,便動用了全國之力開鑿一條河流將屍坑完全壓蓋在了河水之下。

聽到這裏,我連忙打斷船主:“難不成那位老先生是說,外麵這條河就是當年開鑿出的人工河?”

“這就不清楚了,反正他租我的船在河麵上遊蕩了三天,除了給我講了個故事之外,什麼也沒幹就回去了。”船主一拍額頭:“對了,還有照片後麵這幅畫。他說當年幼女成為巫王之後,她的象征圖騰就是這朵怪裏怪氣的花。”

如果那位老者的研究沒有偏差,我在水中見到的紅木棺材應該就是故事中鎮壓巫王屍體的棺木了。

至於這條河是否是像故事中所說那樣,為了鎮蓋巫王屍坑而修,已經不重要了。千年以來,這條河無數次的經過擴建和築堤,河寬和水深早就與以前不同,我也沒辦法由此斷定老者的話是真是假。

總之,船主給我的這張照片和他沒頭沒尾講述的故事,勉強能算是一條有用的線索,

也是時候該告別回去了,我拆下一個紙杯到了杯涼水,準備喝完就走。

然而我手中的水杯卻不斷震蕩出波紋,自內而外,一圈接著一圈。

正常人的手會隨著每一次呼吸產生輕微的抖動,但是我卻不會。

無論哪種道符,無論是何等質地,道符都是輕薄一層紙皮,想要將道符精準的射向目標,必須要有強勁的腕力和手掌的穩定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我早已經克服了手掌的自抖現象,此時水杯中出現的波紋,隻能是因其他原因引起。

我直徑走到小屋對著河麵的窗戶前,放下手中的水杯:“噓......”

手指唇間一比,原本小屋內已經放鬆下來的情緒,立刻又緊張到了極點。

小屋的窗簾是辦公室裏常見的百葉窗,我用手指微微翹起百葉窗的一條,一股白氣順著翹起的縫隙灌入小屋之內。

森然鬼氣如是惡臭一般充斥我的鼻孔,我暗道不好,忙道:“快跑!一步也不要停下來!”

說話間,王月已經拉著船主撞開小屋的門跑了出去,可是沒跑兩步便有停了下來。

“月兒,快走啊!”

“走......往哪走?”船主雙腿打抖問我。

我環視四周,離開濕地公園的小徑上,本應該有不少的路燈照亮。此時周遭卻全被一片白霧籠罩,景象就如同在河中所見到的那樣。別說是路了,連東西南北方向都快辨別不清了。

白霧遮天蔽月,又見霧中似乎有無數身影在來回走動,詭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