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人總是抱怨吃不著新鮮蔬菜,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還真是挺流行種田的,有的在自家樓頂開田,有的則是利用公共綠地。
從道德層麵上來說,後者明顯是錯誤的。不過我倒覺得如果人家是來種點東西在公園裏,未嚐不是件好事。
走過去一看,果然那塊光禿禿的土地似乎被開墾過一樣,已經變成一道一道的了,想必是剛剛種了種子,很多地方還能看見浮土。
隻是這個月份有什麼適合種的蔬菜嗎?我還真沒有想出來,如果是種花草的話,那還不如直接移植到家裏呢。
“看什麼?不就是快空地嗎?”阿雪不以為然道。
“嗯,沒什麼,我就是多心了。”
也許是因為這兩天各種不順,所以我才精神緊繃的有些過頭,把人家善意普通的舉動誤解了。
可就在我轉身之際,我的腦袋猛然閃過剛才在地上看到畫麵,我再看過去,果然在一處浮土上麵看到了一撮黑絲。
種的什麼東西會是黑色的?而且還是這種絲狀黑物?
我心裏想到了一個一個不好的答案,連忙走道浮土跟前,也顧不上手幹淨不幹淨,我直接用手撥拉起上麵的土。
越是撥拉黑色的絲線越多也越長,緊接著又見兩枚金屬環狀的出現在浮土當中。
我不由上手抓住環狀物,本想拿起來,卻發現它似乎連著什麼。
地下的東西越是不想出來,我越是先要拉它出來。
手上一使力氣,猛然浮土晃動,地下的東西被我都拽了出來,再接著手裏環狀物體撕裂了什麼,被拽出的東西當即滾落在地上。
“人頭!”阿雪驚叫一聲。
再看地上,被我拽出來的竟然是連著九個人頭,人頭耳朵掛著耳朵連成一串,其中一個耳環就是我手裏的環狀物。
這哪裏是埋人腦袋,完全是在串糖葫蘆,一個耳朵接著一個耳朵,一個腦袋挨著一個腦袋。
因為蓋著土我也看不太清楚這些人的相貌,隻能大致推斷性別,男多女少,似乎並非有意列為九個數字。
如果不是我今天發現,指不定明天這裏就變成了10個腦袋,後天就成了11個腦袋。以此類推,這麼一大片空地費得被那家夥種成腦袋田不可。
我內心裏疑惑著,腦袋倒是有了,這些人的身子呢?
如果是單純為了拋屍,將這些腦袋串成串埋在這裏未免太過麻煩,必定是衝著我們來的。那這就個人的屍體是否也埋在附近什麼地方?
種豆種瓜的我都見過,種人頭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站在這,半天沒有動彈。不是我不想動彈,而是我根本驚的說不出話來。隨即眼睛再眼睛看剛才那人的去向。
剛才沒有留心,眼下在想找那埋人頭的人,已經沒有任何蹤影了。
也是我和阿雪剛才的對話驚嚇到了這個人,他為了趕快離開沒有將這些人頭埋好,才被我發現。
才和曾警官告別沒多長時間,這又有命案發生在我身邊,而且一下子就是九條人命。
條條命案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是衝著我來的,我心中知道那些針對我的仇人,一個個都在行動,我必須要更加警覺才行。
電話打給曾警官,卻發現曾警官的電話關了機。我本想直接報警,阿雪將我攔住。
“你要是直接報警,肯定會被當成第一嫌疑人的。”阿雪勸解我道。
“那不是有個埋頭的人被我們看到了嗎?到時候說是他就行了。”我不以為然道。
“哦?你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了嗎?”
“他帶了兜帽,我沒看清楚,而且也離得遠。”我回答道。
“那你怎麼證明他存在?不是你瞎編的?”阿雪反問我道。
我一指攝像頭:“瞎編?現在都是監控時代,難不成看不見......”
公園裏唯一的監控攝像頭竟然早就破了鏡頭,連後麵的連接線都被人拽了出來。看這慘狀恐怕也壞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還是因為公園沒什麼人來,自然也就不需要掏錢修理了。
那這麼說,我們第一沒有證據證明的確有那麼個人在這裏種腦袋,第二也沒辦法找到證據證明這個人存在。
仔細再想想證詞,一個人拿著鐵鍬,拎著九個腦袋種到別墅附近,到底圖什麼?就圖嫁禍嗎?這種連我都無法說服的證言,又怎麼說服警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