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是一係列的解刨,剩下的過程隻是例行工作,對整個案子已經沒什麼實際意義了。至於死者的死亡時間,恐怕需要經過一兩天的相關化驗,才能得到最準確的答案。
曾警官拉著我離開停屍間,並沒有直接返回辦公室,而是去了廁所。
從剛才開始他就憂心忡忡的,直到進了廁所他還是很警覺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跟蹤他,這才對我開口。
“我懷疑警察局裏有內鬼。”曾警官十分苦惱道:“這和我以前遇到的案子完全不同的,我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內鬼?你好好的在說什麼?”我十分詫異。
這又不是什麼犯罪集團的案子,怎麼會牽扯到內鬼?
卻聽曾警官道:“早上那具屍體的狀況可是你第一個發現的。你為什麼會知道?就好像有預知能力一樣?”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好像是做了個類似的.....”話說一半,我反應過來。
早上的事情壓根就不是幻覺,更不是夢。我口袋裏不還放著死者的掉落的牙齒嗎?
我既然確定那不是夢,就代表著屍體真的詐屍來過我家。
“我雖然沒見過你說的詐屍什麼的,但我相信一定有科學的解釋可以說明。”曾警官借著說道:“總之死者去過你的家,但你也看到了,我們警局停屍間的構造......”
“如果沒有人幫忙,它是不可能從這裏一路到我家,還不被人發現的。”我接著曾警官的話說道。
詐屍的屍體並不是無形的鬼魂,他的肉身尚在,依然要穿過大門等等的物理媒介。之前的守屍人是個例外,他的肉身已經損毀,當時我們看到的多半隻是他魂魄複原的殘像,並不是真正的詐屍。
“不瞞你說,我派人悄悄看過警局裏的錄像,昨天夜裏3點以後的警局錄像,全部被刪空了。”
這幾乎就是警局裏有內鬼的鐵證:“所以我估計這具屍體身上也會出什麼怪事,我決定今晚留在警局裏守夜。”
我本想勸曾警官,但他是警察,查明真相本就是他的責任,我知道自己也勸不動他,隻能將一張護身符交給曾警官,是危急時刻也許能救他一命。
離開警察局時,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我開著自己的車獨自回到別墅。
接連兩起命案,死者的死狀一個比一個淒慘,上頭的責問讓曾警官忙的焦頭爛額,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主動聯係我了。
至於殺人的凶手,他殘忍同時富有預見性,在殺害兩名死者時,不僅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甚至連聽到奇怪聲音的人都沒有。最可怕的是第一個死者,竟然被他悄無聲息的埋在了我們地下室的木板下麵,這是一個能夠在我們別墅裏神出鬼沒的凶手。
出此之外,這名凶手還使用了特屬於道門的東西作為凶器,我很難不將他與道門的人聯係在一起,隻是我想不出來這名凶手殺人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車開到車庫,我轉著鑰匙,腦中想著兩起凶殺案往別墅走去。
無意間我掃了一眼別墅旁邊的小公園,頗感意外的是裏麵有個人在忙活什麼。
這棟別墅在我們住進去之前,被稱之為鬼屋惡宅,小區裏絕大多數人都不敢靠近別墅,更不要說在別墅旁的公園裏閑做。所以這個公園幾乎成了我們幾個私人公園。
看有人在裏麵,我倒覺得是好事。也許是小區裏的人看我們住在這裏安然無恙,心裏對別墅的恐懼已經逐漸消失了。
“等等我。”身後阿雪跑著步過來,高跟鞋踩得踢踏作響。
“你這是才回來?”阿雪問我道:“你不會一整天都在警察局吧?”
“那我還能在哪?我去警察局不也是你的指示?”我回答阿雪道:“對了......”
我正想將在警察局裏發現銀針的事情告訴阿雪,忽然我的餘光察覺到公園裏的人在注意到我們的聲音之後,立刻鑽過綠化帶離開了,而他的受傷竟然拿著把鐵鍬。
我本以為他隻是來閑做的老人,手裏拿著把鐵鍬就要另作考慮了。
阿雪見我沉默說:“你怎麼了?話說一半,突然不說話了。”
“那個,你陪我去那邊看看。”我不等阿雪回答,拉著她的手便往公園裏走去。
因為常年沒有人利用公園,物業也省得照顧公園裏的花花草草,所以其中有一塊地是光禿禿的已經沒有任何植物了。
難不成是那個人將這塊地當作是自家田,想種點瓜果蔬菜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