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一死,不如拿命一搏。
雖然有飛石利刃針對著我,但方丈可想不到我接下來的一手。
我不理會方丈的言語,自顧自的帶著樂樂向他靠近,這麼做我已經有了被針對的心理準備。
方丈並不是傻子,他看我這樣猜得出我想耍手段,隻是不知道在這種境地之下,我還能耍出什麼手段來,而這正是我要利用的一點。
為了徹底讓方丈將注意力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故意掏了自己的口袋一下拿摸出一張符咒,咒文在嘴裏喃喃念了一半。
周圍道力凝聚,方丈立時感受到不對,對著我怒道:“這種時候還想跟我耍手段,也是你命該絕此。”
就見他一揮手,碎石廢刀向我攻來。
這正合我意,我一把將樂樂推出攻擊範圍,已經下落的飛石和廢刀無法改變方向隻能全衝我一個人而來。
我掐算著時間,將手裏的爆符扔出,炸開眼前的飛石,然而下一批飛石緊隨而來。
“就你這點把戲,那能擋的住天羅地網。”方丈輕蔑一笑。
就在此時,爆炸引起的煙塵之中,我的分身惡念飛竄而出,距離方丈也就三兩步的距離。
方丈反應再快,也快不過惡念的速度,隻能手在身前擋護腦袋,整個人挨了惡念重重一腳摔飛了出去。
連帶著周圍屏障一陣波動,順勢散去。
自屏障收縮之後,我發現方丈就一直盤坐在門前的一個位置,絲毫不動。再聯想到屏障陣法,絕不可能是憑借一己之力完成,我便猜到方丈所盤坐的地方,恐怕是屏障的陣眼位置。
接住爆炸揚起的灰塵,我讓惡念分身去偷襲他,雖然是一場豪賭,但我也算是賭贏了第一步。
“啊!”我試圖拔掉手臂上穿過的一把廢刀,然而這刀刃如同鋸齒一樣,輕輕一碰,就覺得肌肉要被割裂似的,根本由不得我去動它。
方丈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沒想到你竟然能算計到我,我該誇獎你的。”
話音未落,惡念分身連忙後跳了兩步,身前的位置已被佛言梵咒炸出了一個小坑。
方丈正麵中了惡念分身一腳,但這一腳根本起不到扭轉局勢的作用,連方丈的皮都沒有蹭破。
見方丈沒有受傷,惡念分身啐了一口唾沫,跳後了幾步擋在我身前:“怎麼樣,還能動彈嗎?”
我要是能動彈就好了,現在屏障已經消除,隻要帶著逃跑就好。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為了給惡念爭取偷襲方丈的機會,自己阻擋飛石廢刃,可我畢竟消耗過大,手臂大腿各中了一刀,前後貫穿,想走也走不了。
小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我身邊,兩個眼睛紅彤彤的,想哭又怕流淚會讓我擔心,所以隻安靜的坐在我身旁。
“沒事的。”我擦了小秀的眼角一下,手隨即濕潤。
“哈?你把我叫出來,就沒有什麼更長遠的計劃了嗎?”惡念分身衝我吐槽道:“明明是來殺人的,怎麼反倒要做別人的刀下鬼?”
方丈不再留情,稍事調整呼吸後,雙手高舉,大地再動,更多飛石與金屬廢刃漂浮空中,尖刺一麵對準了我們。
吃過一次廢話太多的虧,這一次他不在多言,手輕揮,萬千飛石落下,準備將我們幾個穿成麻袋。
“我可護不了你們全部!”惡念見狀,忙調動上古圖騰之力,準備硬抗這招。
隻要我一息尚存,惡念分身就不會受到影響,他這麼說是擺明要放棄樂樂,隻打算將我護住。
我看飛石落下,搖搖頭:“快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們真要交代了!”
惡念全神戒備,正要轟飛石塊時,漫天飛石廢刃卻自行改變方向衝著我們身後飛去。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回應我呼喊,就我們一命的隻有黑衣人了。
再決定用分身術偷襲方丈,破除屏障之時,我腦海裏有兩個打算,如果我能抵擋住方丈的這一波攻擊,立刻會將分身回收,然後帶上樂樂逃跑,隻要能上車,就有七成以上的幾率跑掉。
如果我擋不住方丈的攻勢,那就隻有求援黑衣人了,他既然還需要我,自然不會輕易讓我死掉,那麼在我危機時刻,出手救我也是順理成章。
飛石廢刃如同碰見了巨大的吸塵器一樣,被黑衣人寬大的風衣全數吸了進去,好似他的風衣裏藏了一個黑洞,深不可測。
“你這家夥這麼厲害?”惡念見危險已清除,毫無顧忌的跑到黑衣人身邊前看後看:“我能看看你這衣服裏麵是什麼嗎?”
“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