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就是樓梯了。”我手機照到樓梯的位置,隱約聽到了什麼“嘩啦啦”的聲音。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我問身後的曾警官和樂樂道。
曾警官搖搖頭:“沒有。”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手一直放在腰間的手槍上,做好了隨時拔槍的準備。
我確定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聽,而且聽起來熟悉,但也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
多想也是無用,我踏步順著樓梯往上走,鼻子卻開始不舒服起來。醫院裏本就濃重的消毒液味道,被另一種奇怪的味道取代,不僅和消毒液一樣讓人不舒服,還讓我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我不由自主的捏起鼻子,繞上二樓踏足的第一步,腳下卻感覺是踩到了什麼液體。
手電往下一照,隻見地板上的液體反射著我手電的燈光,呈現出酒紅的顏色,是血。
是血混了其他液體,這股味道我現在才分辨清楚,是稍微走了味的血腥味,隻要細細聞的話,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
我抬高手電,順著往走廊深處照了過去,卻見走廊裏殘肢遍地,就在我眼前不願的房間門口,還有一具屍體隻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眼窩,眼珠子都不知道到了那裏去。
忽然,從屍體的黑眼窩裏,一個八腿的黑影鑽出半個身子,衝著我們探了探頭上觸角,又迅速鑽入屍體的嘴中。
“有蟲子!!”曾警官連忙大叫一聲,手槍拔了出來。
我趕忙按下他的手,擔心他手槍走火。雖說手槍殺傷力強大,但是對付這種蟲子,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不由的後退一步,問樂樂道:“這是是屍腦蠱嗎?”
樂樂搖搖頭:“看著像,但應該不是屍腦蠱。你看著這些屍體,明顯在最後一刻還在掙紮,這不是中了屍腦蠱的人,該有的死法。”
離我們最近的屍體,麵部肌肉僵硬在了最驚恐的時刻,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了幾處,的確和殯儀館的操作工死法不同。
我我深呼吸了兩口氣,這一層已經這樣了,恐怕住院樓也是一樣的情況。而要去住院樓,必須通過這條樓道。
“我們走。”我定下心神,對曾警官和樂樂說道。
曾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也拿出手電幫我照路。
“動作輕一點。”我悄聲說道:“這些蟲子應該還在進食,隻要我們不打擾到它們,應該能順利過去。”
我不敢有大動作,輕輕的邁步跨過第一具屍體,見蟲子並沒有從屍體裏鑽出來,我這才敢邁出第二步,身後樂樂和曾警官如法炮製,三人如同做賊一樣,每一步都走的心驚膽戰。
最後一步落腳,也沒有發生意外,這還真是少見。我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
“對麵就是住院樓了,大家警惕一點。”我提醒道。
就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從主樓裏傳來大聲哭泣的聲音,這聲音不是那種細微的抽泣,而是嚎啕!
我心口一震,忙往我們幾人身後看,卻看到的是密密麻麻成群的蟲子從屍體裏呆著噴濺的血花,鑽用追逐而出。
“快跑!”我雞皮疙瘩瞬間起到一個胳膊,衝著對麵飛奔。
撞開對麵的推拉門,我本想將門拴死堵住蟲子,卻發現這道推拉門不僅沒有門鎖,更是各種縫隙,這怎麼可能擋的住蟲子。
情急之下,我還忙道:“誰身上有紙?什麼紙都行!”
一旁的曾警官還忙將身上的東西望外掏,錢包當即落地。
“錢借我用了,以後還你。”根本沒時間再和曾警官多說,我立刻從口袋裏掏出黑筆,當即抽出錢包裏的百元鈔票,在上麵寫下火符咒文,塗了一口唾沫貼在推拉門上。
“快找地方躲起來!”樂樂見我竟然這樣做了,立刻警告曾警官道。
曾警官一愣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事情,慌不擇路。樂樂見狀,一把拎起曾警官,和他一起縮在前台之後。
我放下火符,腳下也不敢停,立刻衝向前台。
就在此時,蟲子蜂擁而至,火符一道火光亮起,緊接著瞬間暴漲成熊熊大火,蟲子燒的“咯咯”作響,兩秒後火焰中心轟然一爆,氣浪將來不及逃走的我,推撞在一旁的垃圾桶前。
走廊裏白眼繚繞,我嗆的咳嗽不止。
“沒事吧!”樂樂翻出前台立刻來查看我的狀況。
曾警官從前台位置滿滿站起,一臉驚訝的看著被炸爛的走廊:“乖乖,這是扔了顆手榴彈啊。”
就當我想回話時,剛才的嚎啕哭聲再次響起,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呀然而止,反倒是綿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