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眉頭一皺:“我記得小白說過,方丈在地下暗道裏囚禁著一個半人馬是嗎?”小白忙是點頭:“確實是,可是為什麼會突然說道它?”
阿雪歎氣道:“那半人馬說過,他本來是人,被方丈以異術改造成了半人馬的樣子,這條三眼犬也是一樣。”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狗屍內有福爾馬林的味道。方丈不知道從那裏多來的西洋煉金術法,對巫術和道術又有一定研究,他恐怕是將幾者結合在了一起,創出了某種異術,能夠改變活物構造。既然能造出半人馬,為一條狗開第三天眼也沒什麼奇怪的。而這條三眼犬能變化自如,則是因為體內寄著方丈寫下的道符。
如果真是我現在所想的,那我殺了這條三眼犬意義也不大了。他可以隨時再用相同的辦法,造出第二條,第三條三眼犬來。
殺一隻已經讓我們損耗到現在這種地步,如果要麵對十隻,上百隻,我們真是毫無勝算。
“去城隍廟。”我必須得去城隍廟看看,如果方丈確實中毒,今天我就算豁出去了,一定要現在就將他誅殺了。
我本想留著小白在家,但小白卻堅持要和我們去。無奈之下,隻能留下王月,我們幾個開著租來的車前往城隍廟。
車剛駛上大坡,前麵就是城隍廟。就在這時,路邊跌跌撞撞跑出個老大爺。
我還以為他是要碰瓷的,趕忙一橫方向盤,車體來了個漂移,橫在老大爺身前。
卻見這老大爺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從我擺擺手道:“小夥子,大晚上的你們這要幹嘛?”“最近家裏不太平,前麵不是有個廟嗎?我們想去上柱香。”我看他沒有碰瓷的意思,這才將車身擺正,回了他一句道。
“那咱們是一樣的呀,你這樣開車上去,心可不誠。”老大爺一笑,邁步便往坡上走。
我沒有理會這老大爺,一腳油門下去,車卻猛然熄了火,不再動彈了。
“奇了怪。”我納悶道:“怎麼好好的熄火嗎?”“咱麼下車走路過去吧。”樂樂推開車門說道。
也隻能這樣,我和阿雪跟著下車,小白隨在後麵,往城隍廟走去。
走了兩步,樂樂故意放慢腳步與我平齊,悄聲道:“前麵的老爺子可不一般。”“怎麼看出來的?”我問道。
“你看他步子不大,顯得老態龍鍾。可是我們幾個在後麵追了半天,卻沒有靠近他一點。”樂樂說道。
的確如此,從下車開始我就有意想要超過前麵的老爺子,可是他的步伐明明看起來不快,我們卻怎麼也追不上他。
再看這老爺子的身形,因為年邁,骨架回縮,彎腰駝背看起來若不驚風的。可是爬這段坡道,卻不見他喘氣停歇,哪裏像是個老人該有的體能。
“防著他點。”我說道。
這老爺子身份不明,也出現的蹊蹺。他剛才從路邊草叢裏出來的刹那,我是沒有發現的。這感覺就像是他看準了我們來的時機,這才緊接著出現。
而他跟我們說過話後,車便拋錨了,如何說也不像巧合,說不定是他趁我不注意時,對我們的車做了手腳。
來到城隍廟門口,老爺子往廟前一跪,隨即額頭貼地,磕了三頭。這才將手中的塑料袋子打開,裏麵拿出了一疊值錢和幾根棕香。
他見我們走了上來道:“廟門關著,你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按照原定計劃,我是打算翻院牆進入城隍廟內的。
路遇這個老爺子,又一路同行,本以為他會敲開廟門,沒想到他反而守在廟門口不動了。
老爺子從左右拿來三塊磚,在廟門前擺出個放風凹槽,點燃紙錢扔了進去,火苗撲騰著,映的老爺子麵頰清晰。
這老爺子看起來好像幾天沒吃過飯了,麵頰枯黃不說,麵皮貼著麵骨垂下,就像是皮包骨頭一樣,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受。
“老爺子,您不是上香嗎?怎麼在門口燒起紙錢來了?”我試探著問老爺子道。
卻聽老爺子開口:“要上香,那是我虔誠敬佛的。這點紙錢卻是燒給你們的。”“老爺子,你這個跟我們開什麼玩笑。”我看樂樂脾氣上來,一把將樂樂攔住,開口再問。
“你們一身血腥味,又枉造了多少殺孽?這點紙錢就當是老漢和你們一絲緣分。”老頭子說完,將剩下的紙錢全數堆進凹槽中,火被壓的漸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