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什麼緣故,瘋子和江原似乎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如果瘋子怕江原怕到隻能做縮頭烏龜,他又哪裏來的膽子找江原報仇呢?
想到這裏,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莫不是計中有計?迷中藏迷?
瘋子能騙過江原,搶下他的老巢,頭腦肯定是夠用的。可在江原搶走鬼胎的過程中,瘋子卻沒有表現出一點智慧來,現在再想,果然讓人如鯁在喉十分不舒服,不協調。
換個角度來想,如果瘋子在其中設有計劃的話,會是怎麼樣的計劃呢?
我緩緩開口問道:“是江原搶走了鬼胎嗎?”樂樂點頭:“的確是這樣,我們不都是親眼所見嗎?”
我搖搖頭道:“與其說是江原搶走了鬼胎,倒不如換個說法,瘋子把鬼胎送還給了江原。
“什麼?他好不容易得到鬼胎,為什麼要這麼樣做?”
“我們都忽略了瘋子最可怕的能力。”整個事件在我腦中逐漸清晰起來:“瘋子展現出來的能力,從始至終都是製造和控製替身......”
樂樂隨即皺起眉頭:“你是說他以鬼胎作為媒介與江原接觸,甚至將鬼胎完全送還給江原,是為了控製江原嗎?”我點頭:“不僅是鬼胎,再想想小女孩,恐怕也是圈套。”
以阿雪的道力,設下的封印怎麼著也能撐的住二十四小時以上,瘋子和小女孩當時躲在墳洞中正不願意上來,肯定不會自行破除封印。但是小女孩被抓則是發生在那天半夜,也就是阿雪的道力封印連十二時小時都沒有撐過去,真是太過奇怪了。
當時事發突然,我沒有仔細多想。現在好好的回思一下,小女孩能突破封印出來,肯定是經過瘋子授意的,是他察覺到江原的意圖,為了讓江原放鬆警惕,決定先給江原送上一份大禮,這才有了小女孩闖進我們家門,被江原擒住抓走的一幕。
不論是江原還是瘋子,都是老謀深算,各有圖謀,各展計劃。
我們就像夾在兩團旋風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被兩方鬥法的餘波撕成碎片。
“印證我猜想的辦法隻有一個。”“墳洞。”王月說道:“隻有再探墳洞,探明白了瘋子的動向,才能弄清一切。”我點點頭道:“月兒說的沒錯,這得叫上阿雪,她的道術似乎對瘋子有一定的克製作用,能幫上大忙。”“我去叫她。”樂樂起身便去找阿雪來。
我則和王月稍作準備,墳洞中有江原設下的封印,一切道法在洞中都無法使用。可是這種封印術也有限製,如果是在洞內施展道術,自然會受到控製。可是在洞外先準備好的道符在洞內引爆,就不受限製了。
先前鬼胎在瘋子身旁護著,就算有道符也無法對瘋子造成傷害,不過現在鬼胎落到了江原手裏,瘋子也就少了一層屏障。
我專門和王月畫寫下一疊火符,瘋子的本體全身以木頭代替,火克木,自然最怕的就是火符。
準備妥當之後,我安排小白在家中看守,隨即和王月來到院子裏。
我見王月臉色不好,不免問她:“你不舒服嗎?”王月搖搖頭:“倒不是我,我隻是看你身上的傷又裂血了,心裏在猶豫。”我這才注意自己的肩膀傷口再次被撕裂,血滲透了肩上的紗布。
“這點小傷沒什麼的。”我安慰王月一句,可看王月表情,擔憂並沒有緩解。
“要不就我們幾個去,讓大勇和小白留在家裏吧。”阿雪聽到我們的對話,過來勸道。
“不行,我必須得去。”我連忙阻止阿雪繼續說下去。
不論是瘋子還是江原,我感覺兩個人的所有圖謀中,我就隻是他們計劃板上一顆小小的棋子,他們對我的輕視和玩弄,無時不刻不在羞辱著我。
所以我要成為兩人計劃中最大的變數,那就不能錯過任何一點接近兩人計劃核心的機會。
“他那倔脾氣,已經決定了,誰也勸不動。”樂樂替我打圓場到:“讓他跟著吧,由我和月姐看著,也不怕他出事。”我連忙點頭:“我保證不當拖油瓶。”
我一拍自己的腰間,有符咒在身,何懼妖魔邪祟。
“主人......一路小心。”小白依依不舍道。
“我最擔心你了,在家裏躲好,如果有人闖進來,你別跟他們對陣,隻需要通知我們就好。”我叮嚀了小白一句,隨即一行人前往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