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首揚都要哭了,大口大口喘息著,神智不清晰地抓著腦子裏斷斷續續的片段就胡亂嚎,“你、你想領證、想結婚……都行!我、我去還不行嘛!”
顧知航的眼睛一刹那灼灼光華,雖然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可這句話顯然比他想要的任何一句話都讓他狂喜!
立刻覆身而上。
在顧家為了不讓平淑察覺,每次他們在一起顧知航都會用唇將首揚的聲音堵在喉間。可現在卻不一樣,顧知航非但不用擔心,反而希望所有人都能聽到首揚的叫聲。
早已被折磨得神誌不清的首揚當然不知道,這一夜,東都大本營的幾層陽台上擠滿了腦袋。雖然看不到首揚房間的陽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聲音卻無比清楚地傳了出來。
東都一幹國際精英們被雷劈了般驚恐地聽著他們魔一般驍勇強悍的老大由剛開始倨傲的叫囂漸漸變成後來小媳婦兒似的求饒,再到最後銷魂地呻吟著一遍遍叫著顧知航的名字。
東都總部上下百十號精銳徹底淩亂了,他們不敢相信那個性感得讓他們鼻血橫流、血脈噴張的聲音竟是他們近乎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大發出的,更要命的是--他們老大竟然是、被壓的那個!
方書華平衡了,他終於找到首揚不如他的地方--至少他和女人廝混從來都是在上!
第二天的太陽已經明晃晃的時候,首揚才迷迷糊糊轉醒。
臥室裏一片靜謐,雙層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酸疼的身體被一個讓他很安心的懷抱緊緊摟著,首揚眨眨眼,迷糊了好半晌,這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顧知航一直把首揚折騰到大半夜才抱他清理幹淨、回了臥室。
首揚立刻憤憤然,瞪著顧知航就要掙開他。
依然在熟睡的顧知航略微皺皺眉,將胳膊又收緊了些,“乖,別吵。”
首揚眼睛瞪得鼓鼓的,可是看到顧知航睡得很沉的臉,還是咕噥了兩聲,沒再動。他沒忽略昨天看到顧知航的第一眼,他滿眼的血絲。
首揚知道,隻怕從他和顧知航因為姚夢夢慪氣的那天起,他就沒好好休息過。
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並沒有被床單勒出痕跡。
首揚眨巴眨巴眼,他明明記得自己掙得很用力,怎麼會連條“罪證”都沒留下?
畢竟是嚴重貧血的體質,首揚胡思亂想了半天,又鑽在顧知航懷裏睡了過去。
顧知航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看著懷裏睡得正香的男人,顧知航皺皺眉,他這次出來用的是家用號碼,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根本不會輕易打電話。
顧知航輕手輕腳地給首揚蓋好,隨手披了件睡袍。
“航子,有件事,阿姨、阿姨雖然不讓告訴你,但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電話那端的何致遠吞吞吐吐,說話格外沒底氣。
顧知航皺眉,打斷他的囉嗦,“什麼事,說。”
那邊猶豫了好半天,“阿姨、昨天送走了何夫人之後,就沒再回來。”
顧知航眼神一緊,“什麼意思?她去了哪兒?”
“阿姨定了到莫斯科中轉的航班,大概、大概快到聖彼得堡了。”
顧知航差點沒扔了手機,好半天,才咬著牙從牙縫兒裏蹦出幾個字,“你說,我媽她,來了,聖彼得堡?”
何致遠一個哆嗦,“是、是的。”慌忙又補充,“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立刻給你打電話了!”
“她來聖彼得堡幹什麼?”顧知航一個頭兩個大,“還有,她離開A市你們會不知道?”
何致遠一聽頓時委屈極了,“阿姨交代不準讓你知道,兄弟們哪敢不聽?還是今早我媳婦兒去了家裏才發現……”頓了頓,何致遠聲音帶著點隱隱的異樣,小心翼翼,“那個,航子,其實阿姨也是替你著急。聽兄弟們說,阿姨說她要是不去的話,恐怕‘兒媳婦兒’就哄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