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知航很自覺地關上房門,首揚立刻口氣不善地哼哼:“你去客廳,或者樓上的客房,我這兒沒你的地兒!”
顧知航也不理他,翻出首揚的睡袍,轉身就進了浴室。
首揚很不爽,雖然顧知航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逃跑”行為的確不怎麼男子漢,但要就這麼放過他卻也不甘心。
聽著隱約的水聲,首揚哼哼兩聲,合了筆記本就斜撲在床上,擺明了不歡迎顧知航。
顧知航擦著頭發出來,就看到King-size的豪華大床被首揚呈“大”字型扒拉著,忍不住抽抽嘴角,這麼幼稚的做法也就這混蛋做得出來了。
見他斜睨了自己一眼就轉過頭,顧知航尋思著,莫非幾天不見自己的魅力下降、對這妖孽來說沒吸引力了?
慢條斯理擦著頭發,海洋沐浴露的香味清新怡人,身形傲人的男子完美得無可救藥!
奈何某隻妖孽居然始終不回頭!
見狀,顧知航甩了甩依然潮濕的頭發坐到床邊,正想著該用哪種方式讓這隻妖兒乖乖就範,後者就突然一腳踹過來,“滾!老子這兒沒你的地兒!”
顧知航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其他人那兒有我的地兒?還是要我去找找--”故意一頓,才又繼續語氣平穩如常地問:“看看有誰願意收留我?”
“你敢!”首揚立刻瞪著眼睛吼,“滾樓上客房睡去!”
顧知航根本不理他的叫嚷,被他這麼一鬧連睡袍都懶得穿,抬手就把吊燈關了。
見他居然很自覺地反客為主,首揚更用力蹬他,“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滾滾滾!給老子滾出去!”
顧知航一把握住他的腳踝,“你確定要我就這麼出去?”
首揚一聽這話更惱了,就這麼出去?!如果被人看到顧知航現在的模樣他絕對會殺人!
顧知航哪會不明白這家夥心裏怎麼想的?唇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奸笑,若無其事地鬆開他,胳膊一伸端過藥。
首揚一見他居然把那杯黑乎乎的藥汁端起來,立刻一翻身,背對著顧知航冷哼,“要喝你喝!老子死也不喝!”
“乖,不讓你喝。”
首揚翻了翻白眼,不相信他的話。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動靜。
首揚心想,要不要回頭看看這家夥在打什麼鬼主意?
哪知還沒動,顧知航就長臂一撈,精準地將首揚禁錮在懷裏,扣著他的後腦勺就吻上。
然後,首揚的眼瞪圓了--這家夥竟然在喂他喝藥!
首揚一個勁兒地掙紮,可後腦勺被顧知航穩穩扣著,還沒嚐出味兒的藥汁就這麼順著他的掙紮節奏被吞咽下肚去。
首揚快氣瘋了,恨不得把顧知航的舌頭咬掉。
喂完藥,顧知航卻並沒鬆開他,而是慢慢加深。一點點略過獨屬自己的領地,好像要把剛才的藥味全部吞淨。
同時顧知航的手下不停,無聲地卸掉首揚的抗拒,一寸寸讀解幾乎讓他想念瘋了的微涼私域。
首揚對顧知航向來沒什麼抵抗力,不一會兒便丟盔棄甲,沒出息地從頭到腳都軟下來。
礙事的睡袍早就無聲無息被扔得遠遠的,暖橙色小夜燈的籠罩中,已經情彌的首揚閉著雙眼微微喘息。
可顧知航卻在這時停了下來。
首揚有些不滿地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兒,卻看到顧知航皺著眉盯著他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首揚迷糊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
原本已經差不多開始愈合的傷口,那天被遊黎失控了的力道捏得全部崩開,如今新傷口剛剛開始愈合,粉芽芽的看上去很有些猙獰。
“沒事兒,不小心掛到了。”首揚含糊應著,湊上去又要親。
哪知顧知航竟眯著眼盯緊他,不小心掛到了?
顧知航可不是好糊弄的人。這新傷疤看上去不過一兩天的模樣,也就是說是回東都後弄傷的。以首揚的身手,即便現在再不濟,也絕不會出現不小心自己掛傷的情況!更何況,看這疤痕分明是受到外力,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才會重新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