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航看了他一眼,“你還想要什麼結果?”
“自然是傷口會不會留疤的結果,”首揚騷包地揉揉自己的臉,“我這麼帥身上怎麼能有傷疤?”
顧知航隨手將手機扔在一旁,頎長的身體一傾,將首揚困在自己的長臂中間,“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懲罰?首揚一皺眉,繼而茫然,“什麼意思?”
顧知航直直看著首揚淺褐色的水眸,任由濕熱的呼吸打在他臉上,“為了沒什麼價值的消息,把自己弄得受傷,你說,你該不該受罰?”
首揚聽不出顧知航的真正情緒,可聽了他的話卻忍不住磨牙,“顧知航,你說自由者跟藍帶THE ONE合作、餘迎是T的消息沒價值?”
顧知航身體更近了些,左手一環首揚的脖子,右手精準地探進被子裏,避開他的傷口欺身壓上,“你覺得,對我來說什麼有價值?”
首揚還沒明白他的話,心思就被那隻與自己的身體親密相貼的手給吸引了去,立刻掀開被子,竟看到自己除了腰間的厚厚繃帶一絲不掛的身體,“顧知航你丫的就不會給我留條內褲?”
顧知航眼中染上一抹藏不住的笑,“我覺得這樣比較方便。”
“方便你在老子身上摸來摸去?”
“這隻是其一,”顧知航揚了下眉,心情很好地看著這隻在他麵前非常容易炸毛的妖孽,摩挲在他身上的手毫不收斂,“更方便留下些痕跡!”
“痕跡?”首揚再次茫然。
“比如這樣--”顧知航身體一俯,滾燙的唇吮吸上了首揚的脖頸。
首揚隻覺一道灼熱的呼吸撲來,顧知航熟悉的清新體香便將他團團包裹。
兩片柔韌的溫軟吸附在脖子的動脈上,首揚有些暈乎乎地想,假如顧知航是隻吸血鬼的話,那麼現在他的血一定源源不斷地湧進顧知航嘴裏。
可惜顧知航不是吸血鬼,更沒有那兩顆長長的獠牙。舌尖撩撥在他細嫩的皮肉,不輕不重地允吸著。
右手帶著懲罰意味地放肆在他身上摩挲,從脊背到胸膛,從後腰到大腿,然後沿著某隻妖孽肌肉線條流暢的腿慢慢上移。
一股酥麻到心窩子裏的奇異電流飛快地流竄到四肢百骸,還有身上那隻不停遊走的手,首揚隻覺身體一瞬間便被顧知航給點燃了,肌肉控製不住的陣陣戰栗!
不過--
“顧知航?!”首揚忽然推開身上冷著一張嚴肅大氣的臉對自己做著下流事的男人,一臉氣急敗壞,“丫的你怎麼能摸老子的那個地方?”
顧知航偏偏就是握住不鬆手,對於這隻白癡妖孽的敏感反應十分滿意,低頭在他腦門親了一下,唇角揚起一抹清風般令人愉悅的弧度,“乖,等你的傷口好了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那個地方’不隻是被摸這麼簡單!”
本能地覺得這絕不是什麼好話的首揚瞪著顧知航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恨得牙癢癢。
門鈴適時響起,顧知航順勢起身,將被子輕輕拉好,打開門,“放著就好,等下我會叫你們來收。”
“是,顧總。”
等顧知航洗了手拿著毛巾出來,床邊已經停了一輛小小的餐車,熱騰騰的精美食物擺了滿滿一車。
首揚無語地看著車上十來多個盤盤碗碗,“顧知航,你把我當豬養了?”
“你要是有豬好養我也不至於讓廚師這麼費心思地給你做營養餐。”顧知航拿起首揚的手用毛巾給他細細擦著,“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隻吃了一份早飯,我覺得這些都未必能喂得飽你。”
雖然話很惹人嫌,但首揚偏偏就是沒辦法放平唇角的弧度。
那是心裏盛放著滿滿的愉悅、滿得溢出了心窩子、流竄到那張罌粟花瓣般的臉上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清甜純美的笑,看得顧知航一陣心猿意馬,忍不住俯身在那張還沒恢複血色的唇上舔了一口,這才放下毛巾,將餐車拉近些,端著盤子為首揚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