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她是一個堅強又充滿正義感的孩子,隻是年紀輕,難免鋒芒畢露。
這樣的孩子,為了堅持一些東西,日後難免碰壁。
在外麵,也就罷了。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在家裏碰壁呢?
豈不讓她寒心?
日後,他必會竭盡全力地護她!讓她一路堅持自己的那顆正義之心。
想著,他再說道:“今天的事,是個誤會。纖黛和心怡,你們都不要再將這件事情往心裏去,以後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心怡在伍家多住幾天,纖黛,你也回房去休息。卓倫,陪纖黛去休息吧!”
慕紫對爺爺的處理意見,比較滿意。
這樣明顯地護短,甚至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現在的伍爺爺,就像是島上念書時的老師。
皇家學院,老師所帶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
王子、公主、大公爵家的千金公子們。
另有一些繼承了爵位的少爺。
人多了,發生一些小誤會在所難免。
老師每次調解矛盾的時候,都需要權衡各種利弊。
伍爺爺此刻,大抵也是如此。
但是好歹,是護短了!
加分加分!
有伍爺爺這樣的家長,小歌會少受很多委屈。
隻是,還不夠呢?
想著,她眸光又再滑過算計的亮色。
蔣心怡見爺爺如此明目張膽地護短,心裏氣得要死。
司麗華心裏也不痛快,但很快便想明白了。
如今舒纖黛是得到他的認可了,他護著自己的孫媳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心怡想要搶得伍卓倫,任重而道遠。
並且,今天之事,伍老也大有敲打心怡,讓心怡知道誰才是伍家孫媳婦的意思。
想著,她溫婉道:“伍叔,我帶心怡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再回蔣家,心怡就多在伍家打擾幾天。”
“好!”伍老見司麗華明事理,臉色緩和了很多。
司麗華便帶著蔣心怡離開。
走廊上,蔣心怡壓低聲音無比委屈地訴苦:“媽媽,難道要這樣便宜那個女人?”
司麗華的聲音也低低的,卻透著蝕骨的寒意:“今天這樣鬧一下挺好。雖伍老護短了,但我看,他的護短也隻是為了提醒你,舒纖黛才是伍卓倫的妻。這並不表示,他對舒纖黛就真的滿意了。你受了點傷,也受了點委屈。但好歹,讓他知道新聞的事情了。以後,我們隻需將新聞做大,無止境地黑化舒家,再連帶著把伍家拉到流言蜚語裏,我就不相信,他不會反感,不會厭惡?”
“可是媽媽,這些要等多久?”蔣心怡心急。
司麗華看著蔣心怡心性不定,過於急切,再低歎一聲,敲打道:“心怡,一盤好棋,已經被下爛了,現在,我們必須步步為營,緩緩圖之!”
“嗯嗯,以後我一切都聽媽媽的。”蔣心怡心裏縱有再多不滿。也不得不變得乖巧起來。
她心裏明白,要是沒有媽媽,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搶到伍卓倫。
母女二人迅速走到樓下,看到有個水池,蔣心怡說道:“媽媽,我們去池邊走走吧,心裏有點難受,手也好痛。”
司麗華看著蔣心怡這副樣子,也有一點心疼,點了點頭。
母女二人走在池邊,低聲說著話。
少頃,慕紫便與伍卓倫並肩下樓。
伍卓倫屢次沒有牽到“纖黛”的手,心情鬱悶,他再伸手欲強行將“纖黛”的手牽在手心裏。
卻見“纖黛”朝著池邊奔去。
他立即大步跟上去。
慕紫早在下樓看到蔣心怡在水池邊的時候,就覺得機會來了。
她二話不說,衝過去便直接雙手用力一推,將蔣心怡推入水池,動作直接而暴力。
司麗華嚇了一跳,啊地一聲大叫。
伍卓倫也震驚地瞪大了眼。
蔣心怡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在水池裏撲騰著。
她手腕本就脫臼,才正好骨,這會兒摔下去,又脫臼了。
她一邊喊著救命,一邊痛得尖叫。
伍卓倫眉頭一擰,大喊:“快來人!”
有傭人急急地奔來。
伍卓倫急著吩咐:“快救人!”
便有水性好的傭人直接跳下去把蔣心怡撈了上來。
水池邊並不深,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這猝不及防,太過突然。
加上現在天氣涼了,容易感冒。
蔣心怡被撈上來的時候,整個人臉色就白了,加上手上的傷又痛了,她不停地顫抖著身體打哆嗦。隨後打起噴嚏來。
司麗華極力壓下自己被打臉的怒意,蹙眉看向“舒纖黛”,問道:“纖黛,不知道對心怡,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不如你告訴司阿姨,司阿姨替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