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去訓兵營那麼凶險的地方你都不阻攔,如今受了傷,你也是難辭其咎,我不勉強你,自己掌嘴十下,去掌事房,月銀減半。”
說完,便拂袖而去。
秦笙哪裏容得下她這麼欺淩自己,當即大喊到:“你憑什麼軟禁我!我受了傷,我要見王爺!”
杜思君心中著實想要發笑,嘴角卻在臉上劃出一道冷冷的弧線,她偏過頭,秦笙隻看得到她的側臉。
“我勸妹妹還是好生休息著,不要再生事端,有些事情,你當王爺真的看不透麼?”
秦笙大怒,但又有些口不擇言:“杜思君,你算什麼,你的明國都拋棄你了,現在跑到我的麵前來作威作福,告訴你,我爹隨時能去了你的命,太後自會為我做主,你別得意了。”
杜思君不說話,也沒有動怒,而是徑直走出了房間,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關上了,杜思君感覺到耳邊聒噪的聲音終於沒有了,這才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來。
走到王燮的身邊,杜思君頓了頓,王燮低頭說道:“屬下見過王妃。”
“起來吧,隨我來。”杜思君輕輕放下一句話,王燮卻是震驚不已:
“王妃娘娘,屬下是男人,是訓兵營的官員,按例不應進入王府後院。”
杜思君卻絲毫不在意:“你此刻不就是正跪在後院麼,放心,王爺交代我處理這件事情,就沒有顧忌那些繁文縟節,你過來吧,有些事情,我要好好問問你。”
王燮聽到杜思君這樣說,又想到剛剛溫淩恒離開時候的舉動,便沒有說話,站起身來,雙膝因為跪得久了,有些發麻,忽然起身,竟然有些不問,便隻好踉踉蹌蹌地跟著杜思君走到後院深處。
“王教頭,坐吧。”杜思君在後花園處的涼亭內坐下,指著對麵的石凳對王燮說。
“王妃娘娘,屬下還是站著吧。”見王燮不肯,杜思君便沒有強求,以倒茶的名義,將紅蘿遣走,開門見山地問道:
“王教頭,靶場的事情,你在我麵前,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吧。”
王燮的表情當即變得十分懊悔,他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實不相瞞,下官今日不過就是像往常一樣在靶場訓練士兵,誰知道秦妃娘娘就進來了,雖說這靶場不讓後妃進入,但是她硬闖,誰都攔不住啊。”
杜思君輕輕歎了一口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秦妃娘娘來了,屬下隻能把訓練的士兵都遣散回營啊,本以為娘娘不過就是來玩玩,就拿了些比較輕的想要打發她,卻不料,娘娘一定要和屬下比試,屬下沒辦法……”
“你就同她比試了一下?”
“屬下沒有……”王燮一邊說著一邊歎氣:“因為屬下不敢,所以,秦妃娘娘就生氣了,抓著屬下箭筒裏的箭就朝著自己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