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冰冷的馬蹄打破了黎明的黑暗,南唐在西線和東線條的戰役中又一次大敗突厥。
西線的陣營中,傳來捷報,“稟告太子,皇上讓您與傑皇上子殿下到東線驛站與他彙合。”一戰士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二弟,該動身了”其太子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興高采烈的對傑皇上子說。
說話這位年輕的將軍就是當今太子俞其,弱冠年紀,一襲盔甲襯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臉龐,有掩蓋不住的喜悅。
“知道了。”他果斷打斷了太子的話,一張俊朗的臉龐,出現在微弱的燭光下,還是那深邃的瞳仁,年紀輕輕的他,好象經曆了歲月的太多曆練。
他就是俞傑,當今太子同父異母的弟弟,傑皇上子。
東線驛站這裏是一片歌舞生平,將士們帶著勝利的喜悅舉杯慶祝聲,不絕於耳,雖然是喧鬧的,但仿佛是南唐最安靜的狀態。
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雖然是位不再年輕的男子,不惑之年的他,那分霸氣與威武還在,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仿佛在向人們展示自己就是統治一切的主人。他就是南唐皇上,俞向。
“澤諾,快為朕把酒滿上。”皇上的話瞬間打破了沉思的我。我慌忙給給皇上把就斟上。
“來這裏幾年了。”皇上問我。
“三年了。”我回答道。“父母離世以後我就來了,哎,來了就真的不想回去了。”我自然的補充道,還是對父母有太多的思念,在皇上的麵前真的也會不經意說出來。
其實這三年來皇上基本上駐紮在驛站,雖然基本沒交集,但是能看到常年征戰的他,似乎習慣這樣的軍旅生活,我也經常見到皇上,見過他的得意失意,一個君皇上麵對戰爭時的英勇果斷,麵對軍務的足智多謀。
皇上目光忽然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忽然發現我的失態,連忙屈膝要道歉,皇上一把拉住我的臂膀,我連忙後退幾步。
我不敢看皇上的眼睛,那是種灼熱的目光,是一種莫名的炙熱感,可以燃燒我的身邊的一切,可以霸占我身邊的一切,有恐懼也有震懾。
皇上見我後退,沒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我借故離開。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逃走。
夜已經很深了,皎潔的月光包圍著周圍的一切,隻是在軍帳中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我卻輾轉反側中無心睡眠,今晚上的皇上,讓我有從未有的感覺,是無意還是獵奇。
翌日,其太子和傑王子的軍隊,如期而至的來到東線驛站與皇上彙合。
部隊行進的行列像一條土黃色的巨龍,蜿蜒曲折地在潔白的原野上蠕動。千萬人的步伐,由近及遠地彙成了,猶如無數條小溪低語似的沙沙聲。
我隻看到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傑王子,銀灰色的盔甲下,也掩蓋不住他偉岸的身軀,在烈日下,古銅的膚色和深邃的眼眸顯得格外的般配,是一種年輕的狂野不羈,和皇上的那種霸氣威武似乎多了一絲絲讓我魂牽夢縈的東西。
我遠遠的看著軍隊緩緩前來。
皇上在軍營外遠遠迎接著兩位皇子。兩位皇子照例向他們父皇上行禮以後,就直接進入軍營中商量軍務。
當今的南唐皇上,俞向,二十歲就繼承了皇位,當時朝政動蕩,危機四伏,邊疆的部落們虎視眈眈南唐這片沃土。現在這一塊塊疆土,都是在皇上的東征西戰中得以幸存。
皇上,有四位皇子,一位公主。他的這兩位皇子,俞向太子,俞傑皇上子,也是他最器重的兩位皇子。
夕陽正好,我騎著馬兒,在自由的奔跑著,忽然想起了今晚有為大軍準備的慶功宴,我有著所有十八歲少女的小心思,我也想好好打扮一下,來到這邊兩年多了,未曾紅妝裙衫,一切的一切隻因為傑皇上子的到來。那年的一個眼神,可以讓我心頭綻放初最鮮豔的花。
“琴姨,把我的那件翠煙衫拿來,對了,再把那個碧玉的蘭花釵給我。”我自顧自的說到。
忽然看到鏡子的自己,不禁苦笑道,一個隨意的發髻,幾縷發絲落在肩上,是多久沒有仔細梳妝了。
這三年來對父母的思親,讓我差點忘記自己還是個十八歲姑娘。
琴姨,先是一愣,忽然噗嗤一笑道:“澤諾,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想起來打扮了。”琴姨是我母親的表妹,一直在我穆家,把我也視為己出,穆家敗落以後就隨我來這裏安身立命。
“琴姨,你拿來就是。”我欣然一笑。
琴姨很熟練的給我梳了一個驚鵠髻,斜插這我最愛的蘭花釵,我看著鏡中的琴姨對她會心一笑,這時候她故意的留一縷頭發在我的肩膀上,我很疑惑,為什麼留下來這一縷頭發,剛要開口詢問,琴姨就接著說到。
“澤諾呀,未出嫁的女孩子,都是要留一縷頭發在肩膀。”琴姨邊說著邊給我整理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