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到嘴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直到,冷炎珩用紗布重新將我的手包紮好,才開口說道:“好了,血暫時止住了,但你最好還是去醫院上點藥。”
聽到他的話,我忙收回視線,輕點了點頭,心跳不由地加快。“哦。”
這時,鍾悅帆從門外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脾氣已經下去的我,淡淡地開口回道:“我沒事。”
“那……”鍾悅帆聞言,頓時杵在那裏,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著剛才冷炎珩說的話,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說的確實有理。
反正我不知道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為何不聽鍾悅帆說完之後再下定論呢?
畢竟有的時候,天衣無縫的可能不是真相,而是謊言。
於是,我和鍾悅帆再一次回到了客廳。“想好了,你就繼續說。”
鍾悅帆聽到我的話,像是有些意外。“你,相信我嗎?”
“那要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了。”聽到鍾悅帆的話,我微微皺了下眉。
“就在子嶴給顧生解蠱的第二天,子嶴便不見了。我找了他很久,都沒有他的消息。後來,我便收到一封信……”鍾悅帆說著,便從兜裏掏出一個U盤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並沒有接過來,隻是看著她問道。
“信裏就隻有這個,你看了就知道了。”鍾悅帆緩緩閉上眼,舒了口氣,說道。
她不肯說,我隻好把筆記本電腦抱出來,將U盤插上去,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結果,發現U盤裏隻有一段視頻。
視頻裏,杜子嶴渾身是傷地被綁在了一間屋子裏。
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手中還拿著一根鐵棍。
因為他不是正對著鏡頭,帽沿又壓得很低,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但我卻意外地發現了他脖子上的紋身,與先前出現在門口的那個男人脖子上的一樣。
就聽見那個男人說:“不想看著他死,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那男人的聲音明顯是經過了處理的,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
而他要鍾悅帆做的,便是把醫院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
不論是醫院裏那些人的死,還是給顧生解蠱的事。
聽到這裏,我感覺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我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醫生的怪事,或許根本就不是什麼鬼作怪,而是人為。
否則那些人為什麼要抓走杜子嶴呢?
說不定給周如樺下蠱的人,也是他們。
還威脅鍾悅帆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明顯是要讓我做替罪羊。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抬頭看著鍾悅帆問道:“所以,那次你去看顧生,才會叫上我?”
鍾悅帆聞言,一臉愧疚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我……”
冷炎珩忍不住開了口。“這事情未免也太巧了。”
“嗯?”我掃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聲。
“他怎麼會知道顧生接下來會做什麼,說什麼呢?除非顧生的蠱根本沒解,他還能控製顧生。”冷炎珩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