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悅帆的臉立即就腫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可以想像那人的力道之重。
我不明白鍾悅帆為什麼要說是我,在杜子嶴說之前,我甚至連顧生中蠱的事情都不知道。
而且,她明明知道那蠱是杜子嶴消滅的,為什麼要賴在我身上呢?
男人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鍾悅帆。“我再問一遍,顧生的蠱是誰解的。”
因為鍾悅帆被堵住了嘴,所以能回答他的隻有我。
可相同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男人得不到回答,一下子就怒了。
就見他將酒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將沙發上的那個小匣子給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先前打鍾悅帆的那個男人,在這時將塞在鍾悅帆嘴裏的布給取了出來。
能言語的鍾悅帆,立即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男人看了鍾悅帆一眼,冷笑道。
然後,他便將那小匣子給打開了。
隻見裏麵放著一條小小的,黑乎乎的,像蜈蚣一樣的小蟲子,一如上次顧生嘴裏吐出來的那種。
鍾悅帆在看清匣子裏放著的東西時,驚恐地往後挪了挪,然後轉頭看著我,眸中有著一絲我看不明白的東西。
就聽見她說:“院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人民醫院的院長,周如樺的爸爸——周天海。
我也有些明白了,顧生體內的蠱毒從何而來。
我心裏其實很害怕,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尤其是想到簡單說過,陳書宜是被手術刀殺死的,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卻還是大著膽子問道:“你為什麼想知道?你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哦,是嗎?還有我周天海對付不了的人?”周天海聞言,斜了我一眼,將酒杯重新端了起來。
我實在不想和周天海兜圈子,更不想浪費時間。
因為鍾悅帆的情況看上去特別的不好,我怕再不送她去醫院,她會死掉。
我忙看著周天海,說道:“別廢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周天海聞言,大笑了幾聲,然後讓那名保鏢將我徹底控製住。
“你們毀了我女兒的幸福,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周天海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接著,便讓其中的一名保鏢將那個木匣子拿了過來。
對於這種蠱毒該怎麼下,我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
鍾悅帆忽然轉過來看著我,跪著來到了我的身邊,一手緊緊地扯著我的褲子,哭得那叫一個聲淚懼下。“薇薇,對不起,對不起。”
想到周天海剛才的問話,再看到鍾悅帆現在的樣子,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剛才周天海說,聽說是我解了顧生的毒。
可當時在場的,就隻有我、鍾悅帆、杜子嶴和冷炎珩。
杜子嶴和冷炎珩都不是什麼正常的存在,周天海根本也找不到他們。
那麼周天海能聽說的,就隻有從鍾悅帆這裏了。
她既然都已經將事情推在了我的身上,如今又為什麼向我道歉?
難道是因為疚?還是想再一次把事情推給我?
“為什麼道歉?”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鍾悅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