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驚愕無比的目光中,他撿起那勺子就舀了一口飯塞進嘴裏,咀嚼的模樣很紳士也很認真。
我一下子就震驚在原地不知如何自處,“那個勺子……我剛剛用過了。”隻能條件反射的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就隻丟給我三個字,“我知道。”說著,又舀了一勺朝嘴裏塞去。
他仿佛真的餓了很久一樣,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半碗焗飯都吞到了肚子裏。
然後不顧我啞然的目光將那碗焗飯重新推到我的麵前來,“給你留一半,夠嗎?”
盯著眼前的飯菜著實不知道說什麼好,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夠。”
可剛拿起鐵勺,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當著陸立風的麵兒再用那把勺子舀著飯吃。
斟酌了再三最後還是按下了手邊的服務鈴,待服務員過來,禮貌的道,“麻煩您再給我拿把勺子,謝謝。”
陸立風原本好看的勾起的嘴角,在無聲無息中悄然落下。
他坐在對麵,用舌尖輕輕舔舐了嘴角的一個米粒,性感的抿了抿唇角,又優雅的拿一條紙巾擦拭一下,整個人靠坐在沙發上,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
抽出一根細長無比的香煙,他輕輕的點火,猛吸一口,又朝窗戶的方向吐出來,好像剛才那個跟我搶飯吃的人並不是他。
但是他嘴裏吐出來的話還是證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虛幻,他說,“吻都接過了,還介意什麼?”
我的心就差點跳出來,“沒有,我隻是不太習慣。”
“不太習慣跟我接吻還是不太習慣吃我的口水?”他將拿煙的手撇到一邊去,身子朝前弓起來緊緊盯住我的眼睛,好像要在我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同他對視我也才發現,同樣是穿著考究的他,今天的胡茬竟然沒有刮。
他是個多仔細的人不可能會不在意這些細節,除非……
結果顯而易見我卻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隻覺得呼吸困難就仰了鼻息,“都,不習慣。”
“文芷。”他就驟然接過了我的話茬,快的讓我反應不及,他的聲線裏充滿了誘惑,“我讓你搬走,不代表同意你逃走。”
一句話,就撕開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麵具。
手裏的勺子深深的插進焗飯裏,剜出了一個坑來那碗飯都不美觀了。
“如果你隻是需要一個地方喘息,好,我給你這個便利,但是如果你要徹底的從我身邊逃開,抱歉,我從沒允許。”他難得勾起身子靠的我那麼近同我說話。
每一個字都狠狠震進我的心髒裏。
原來,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原來,他什麼都懂。
這世上最怕的就是遇到一個跟自己真正達到靈魂契合的人。
如果你不說,他都知道,這樣的默契真的很難閃躲開深沉的情感。
或愛情,或友情,那都是珍貴無比的。
我已經盡可能的保持自己理智了,可陸立風卻繼續逼近道,“我們有結婚證,受法律保護的,文芷,就這一點你就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