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灌了一口酒,狠狠的將易拉罐往桌子上那麼一摔,“她這是病!得治!”
“我去谘詢過醫生了,這病……治不了。”說完,我長歎一聲,“醫生說了,如果她半夜隻是起來吃東西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在觀察了她一個月之後,確定她真的除了吃東西沒其他什麼問題,我也就沒……”
“什麼意思?這事兒她不知道?”楚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我。
我回以的眼神很平靜,“為什麼要讓她知道?”
那反問的眼神大約有些激怒了他,他當即就跟我拍了桌子,“她有權知道!”
我隻是盯著他好看的眉眼清淺的笑,“知道了,會怎樣?”
楚蕭才算是慢慢收攏起自己的五指,攥成一個拳頭,沉默了。
然後在良久的沉默中,爆發了。
他怒指著我低吼,“文芷,你知不知道她半夜起來吃什麼?!”他說,“第三天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她拿起一塊酸了的豆腐就塞進嘴裏!那隻是白天沒來得及扔掉的她……”後麵的話他說不下去了。
緊緊攥著的拳頭一直都沒有鬆開,眉頭也緊鎖著。
直到這一刻,我意識到自己這個所謂的閨蜜有多麼不稱職。
我不知道這些天楚蕭住在桑妮家他們究竟是怎麼過的,的確也沒想到他們會把豆腐留下讓其半夜變質了。
很早的時候,為了瞞著桑妮這件事,可又擔心她一個人住晚上吃的東西會有問題,我就在這上麵做了大量的功課,讓她養成了冰箱裏和廚房裏的食物一定要保證絕對幹淨的習慣,而且經過幾次實踐下來,桑妮半夜雖然不會跟人交流,但她是真的隻起來找東西吃,也會找東西吃,就像白天一樣,不會出現其他問題,我這才在後來對她這一點放下心來,徹底放手。
“很抱歉,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住很久。”這是我對楚蕭的解釋。
雖然明顯的感覺到楚蕭對桑妮不太一樣,可我也真的沒確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一往情深,這件對於桑妮來說私密到隻有我知道的秘密,我還沒想過要對楚蕭說。
可楚蕭就像是真的動了肝火一樣用食指指著我,好半晌,吐出幾個字,“真搞不懂你是怎麼跟桑妮混到一塊兒的!”
他這話說的我不解,他就瞪我一眼,“文芷,你這樣不相信愛情的女人,真的跟立風玩不起,你的退出是對的。”
他是很平靜的對我說了最後這一句話,我反而就焦灼不安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楚蕭在不小心透露給我葉蘭汐的信息時,還一度提醒和反對陸立風跟我過分交往,可如今這話像是天平偏了,不過表達的意思還是差不多,好像無論是陸立風主動還是我主動,我們在一起都不會有好的下場。
我也許是不肯輕易相信愛情了,可若不是心底裏還存著那麼一點點的火苗,也絕對不會放任楚蕭留在桑妮身邊,作為我和陸立風的一符咒。
所以我並沒有對於楚蕭的這句評價發表任何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