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依賴一個人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從前對管浩就是這樣,習慣了守著他,最後才會被傷的鮮血淋漓。
而今,最怕的就是再一次習慣眼前這個男人。
偏偏這個男人所能做的一切都太容易讓人著迷陷進去。
很多時候我真的懷疑陸立風就是萬能的,否則他怎麼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就打點好一切,好似不費吹灰之力。
原本我因為像他這樣傳說中的豪門公子是應該助理隨處可見的,這種小事根本不必勞煩他,可怎麼也想不到,昨晚他放在書桌旁的那個行李箱是他自己收拾的,今天的餐食和所有露營需要的東西都是他一手安排好的。
我跟陸子欽就隻負責安安穩穩的坐在車後座,他就駕車開出了別墅。
車子一路開向郊區的方向,直奔海邊。
島城原本就是三麵環海的城市,還未到海邊的時候開了車窗就能聞到濃鬱的海的味道。
那淡淡的濕氣有些蠱惑人心。
也是才發現,長時間以來,我竟然已經沒有認真仔細的欣賞過這個城市了。
這海的味道,家的味道,有多久都沒敢觸摸也沒來得及觸摸過了……
島城的東區有一座海島很有名,很小的時候曾經跟父母去過一次,那還是爸媽結婚七周年紀念日的時候,那會兒爸媽還做生意,家裏有一個很小的廠子,但盈利算得上不錯,做了一筆訂單之後,爸就借著結婚紀念的日子帶我們一家人去了林島。
但那時候的林島完全沒有被開發過,一切都是純天然的特別美好。
我還記得自己提著花裙子跟海鷗一起飛舞的樣子。
那是藏在心底裏最深層的美好記憶。
因為那記憶中始終都有一個粉紅色的小裙子搖晃在我的身後,很清晰,又很模糊。
很艱難的放棄追憶,抱起陸子欽跟陸立風下了車,來到碼頭上。
已經有一輛小型的遊艇等在那裏。
隻是輕輕的瞄一眼就看出了遊艇的繁華。
無形中再一次彰顯了我同陸立風之間的距離。
同樣生在島城的我,如果不是陸立風,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坐這種豪華遊艇。
更糟糕的是,我原以為是有專人來開遊艇的,可真的到了上麵才發現,那個開遊艇的人,背影是如此熟悉。
一身純黑色的運動服完全昭示了那人的氣質,立在遊艇前麵,那光頭就錚亮的快要耀到人的眼睛。
再往他的身後看去,桑妮就戴著一副能遮住半邊臉的紫色墨鏡,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手機。
“我說咱們到底在這兒幹嘛呢?曬海風嗎?”她嘴裏絮絮叨叨的念著什麼。
楚蕭就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對她說,“人到了。”
桑妮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哎?芷兒,你,你們怎麼來了?”
陸立風就帥氣的將準備的一行物品扔到座位上,“我們要是不來,那要你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