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妮不解的目光中楚蕭晃蕩著不羈的腦袋說,“是是,我這就是被臨時拖來當苦力的,要不是陸二少不會開遊艇,你以為咱們能蹭上這麼好的郊遊行嗎?”這話是在跟桑妮解釋。
桑妮聽後就恍然大悟道,“哦,我說呢,我就說你一窮鬼哪兒弄來這麼一豪華遊艇的。”
我就立在當場大跌眼鏡,“什麼?窮鬼?”
桑妮就主動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拽到她的座位旁邊坐下,“對啊,這家夥不就一小酒保麼?一酒保能賺多少錢?這輩子恐怕也買不起這麼一遊艇吧?”
說完她又努了努嘴,很是不解的搖著頭道,“哎你說說來也怪了,這楚蕭有兩把刷子啊,不過一酒保而已,竟然能勾搭上陸少這樣的人跟他稱兄道弟,還會開遊艇?”她嗤笑著朝前麵的楚蕭嚷嚷,“哎我說你不會是為了吹牛糊弄人的吧?究竟會不會開啊?別給我們都掀海裏了!我倒是不怕喂鯊魚,就是怕死了以後都沒個像樣的墳,到時候跟一堆章魚烏龜什麼的混日頭還怪嚇人的。”
對於桑妮的腦回路我整個人都是震驚的,敢情她到現在都沒發現楚蕭那晚是扮演了酒保混到她旁邊的。
就算沒認出他是楚蕭學長也就算了,竟然連他楚少爺的身份都沒看明白,這反射弧也是夠長的。
怪不得人都說當局者迷,那會兒查陸立風和葉蘭汐的時候她還精明的給我上課呢,這會兒好了,擱自己身上完全傻眼。
陸立風就適時的過來解釋,“放心吧,他是受過專業培訓的,技術沒問題。”
桑妮有些勉強的信了,“也是,陸少應該不會蠢到被這家夥騙了命。”
她嘀咕著還是被不遠處的楚蕭給聽見了,舔著唇瓣翹了翹腿,他有些無奈的吐槽道,“寧願盲目相信旁人的判斷都不願意相信我,行。”
所有一切滑到嘴邊沒出來的話,就統統被我自己咽了下去。
就像楚蕭學長一樣,如果桑妮真的沒識穿楚蕭,恐怕不是一件壞事,也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拆穿楚蕭的身份來破壞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維係。
輕輕搭了桑妮的肩膀,我挑眉低聲道,“幹嘛老跟他嗆,你看那大長腿,不是你以前的最愛嗎?再說人家剃了光頭都沒能影響一絲一毫的顏值,這要是擱在從前,就衝這點你也不能是這態度呀!”
桑妮斜眼看了一眼就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身材好有什麼用,活兒又不怎麼樣。”
這次幸虧她的聲音低到喉嚨裏,否則楚蕭聽見了一定得跟她拚命!
這楚蕭的活兒好不好我是沒機會鑒定了,但我知道桑妮能這麼說,本質原因不在楚蕭身上,而在於她這一年多,真的變了太多!也包括審美。
其實碼頭離林島還是有挺長一段距離的,但約莫楚蕭的技術的確很好,他將遊艇開到快要飛起來!好幾次都有大浪卷過來,跟在遊艇在海上狠狠晃動的感覺,簡直爽爆了。
人的心靈好像一下子被打開來,什麼都變得那麼渺小也不在意了。
桑妮和我都激動的把胳膊撐起來去享受眼前的美景,陸子欽就坐在後麵跟著我學,“文老師你看我!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