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麵的初雪,看著他手心裏的盒子,說不敢動是假的,從沒想過,自己還能讓人如此及惦記著。
“謝謝殿下。”沒有遲疑,初雪伸手拿起盒子。
見她收下盒子,梁亦玄十分高興,搖頭說:“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點小事,跟你做的事情比起來,差遠了。”
運河計劃,得到富商們的大力支持,贏的了父皇的信任,還幾次在朝堂上公然表揚他,這些都是她的功勞,她出錢又出力,得益的卻是他,他受之有愧。
因為,他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
“殿下,請別這麼說。”初雪倏然站了起來,一雙水眸看著梁亦玄。“事情本沒有大小之分,隻是人們的看法不同,參與的人多了,稱之為大事,參與的人少,叫小事,殿下為初雪送來藥,對於初雪來說就是大事,所以,請殿下不要再有先前那樣的想法。”
梁亦玄貴為太子,是天之驕子,能屈尊降貴給她送藥,說實話,她心裏是有感激的,先不論藥用不用得上,光是那份心意,就非常難能可貴。
顯然的,初雪忘了,昨日裴境澤也派人給她送了藥來。
“我隻是……”打住話語,梁亦玄輕輕一笑。“算了,不說了,你坐下吧。”
初雪一言坐下,水眸看了看四周,突然想到什麼,她問:“赫連王爺怎麼沒有一起來。”
“父皇派了差事給阿彧,他忙去了。”梁亦玄回答。
“原來是這樣。”初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笑著說:“以前殿下出現,赫連王爺必定跟隨,我還以為他是殿下的保鏢呢!”
保鏢,她竟然以為阿彧是他的保鏢,梁亦玄錯愕的一愣,忘了反駁初雪的話。
裴境澤說:“阿彧是公主與前任赫連王爺的兒子,算起來,是太子的表弟,可不是保鏢。”
“原來是殿下的表弟。”初雪淺淺一笑。“不過,他麵無表情,一板一眼的冰塊臉,還真的很像是保鏢。”
這句話,引來梁亦玄和裴境澤的大笑,爽朗的笑聲回旋在整個廳裏。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初雪扮無辜,大眼裏寫滿疑惑。
“沒有,沒有。”梁亦玄邊笑邊搖頭。“你的形容很貼切,我想,父皇之所以派他去查案,十有八九,也是因為他的冰塊臉。”
“查案。”初雪抓住關鍵的兩個字。
“是啊!”梁亦玄收起笑容,正色道:“昨晚,帝都城外發生了幾起搶劫案,搶劫了財務不說,還把人也殺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手段非常殘忍。”
聽了梁亦玄的話,初雪臉色一變,放在寬大袖子裏的手緊了緊,昨晚,怎麼會剛好是昨晚……
以為她是被嚇到了,裴境澤安慰她說:“不用擔心,強盜隻搶劫城外的人,並沒有進城來。”
敢在帝都城外,天子腳下作案,進城,又有何難。這話,初雪沒有說出口,眸光看向門外,為什麼是赫連彧去?為什麼偏偏是赫連彧?心中擔憂不已。
梁亦玄不希望初雪沉浸在恐懼中,看了裴境澤一眼,示意他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
“別想那麼多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梁亦玄打算用自己帶來的好消息,轉移初雪的注意力。
“好消息。”整了整心神,初雪看著梁亦玄問:“什麼好消息?”
“今日,母後派人來跟我說,父皇向她要回了封你為妃的聖旨。”梁亦玄說,眸光直直看著初雪的臉,眼裏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初雪,告訴我,你昨天,用什麼跟父皇做了這筆交易。”
封妃聖旨收回,初雪一點也不驚訝,因為,梁亦玄說對了,這是她與皇上做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