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笑了笑,捧著茶杯朝案桌走去,心中琢磨著,要不要派人去跟寒菱說一聲,畢竟,那麼重要的決定,寒菱有權利知道。
轉念一想,軟玉要陪著自己,必然不會去,算了,以後在告訴寒菱也是一樣的。
軟玉見郡主安靜的坐著,沒有打擾,直接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門,埋首在裏麵搗鼓著。
良久過去,總管趙忠親自到宜雪閣,一進門就跪地請罪,初雪十分納悶,問他什麼事?趙忠說,太子殿下與裴世子要見長郡主,二人已經在前廳裏喝茶等著了,由於王爺出門前交代過,不要讓人打擾長郡主休息,可來的人是當今的太子殿下,他無計可施,隻能來打擾長郡主。
初雪打發趙忠先去前廳伺候著,她隨後就到,趙忠離去,她立馬讓軟玉給她加了件厚厚的冬衣,這才去前廳見梁亦玄和裴境澤。
“殿下,裴大哥。”輕快的腳步走進前廳,見坐在椅子上的兩人,初雪分別對兩人福了福身,算是打招呼。
正在說話的梁亦玄和裴境澤,見到進來,同時站起身,梁亦玄走到她麵前,一雙溫潤的眸子直直看著她,明目張膽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見她沒有絲毫不對,梁亦玄還是不放心的問:“你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讓大夫來看看?”
梁亦玄想伸手碰碰她,又覺得於理不合,隻好忍住心中的騷動,不去碰觸她,昨日在東宮,他就說要傳禦醫給她看看被貓兒抓傷的傷口,她卻不肯,他不忍心勉強她,隻好作罷,不過,之後他有派人送藥來趙王府。
“謝謝殿下關心。”看著梁亦玄俊雅的臉,初雪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說:“昨日回來的時候,哥哥就讓大夫來看過了,大夫說傷口不嚴重,隻要擦幾天藥就可以痊愈了。”
昨日,在又一次見識了趙子釧對妹妹的嗬護及寵溺,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原本這一切都該屬於原來的趙初雪的,現在卻被她占了。
“小傷口也不能馬虎。”裴境澤接話,看著初雪的眸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我昨日派人送來的藥是宮裏禦醫配製,對治療外傷最後效,你記得要擦。”
“初雪知道了,謝謝裴大哥。”衝裴境澤一笑,初雪退開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裴大哥,請坐下喝茶。”
站在一邊的趙忠,看著大廳中央的三人,兩名氣質出眾,身份高貴的男子,在長郡主麵前完全沒有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噓寒問暖,讓趙忠咋舌。
他不僅一次在心裏問自己,眼前這個笑容明媚,處事有條不紊的女子,真是那個癡傻的長郡主嗎?
半年前那次落水,到底給了長郡主什麼樣的奇遇,讓她改變的如此徹底?
初雪招呼著梁亦玄跟裴境澤落座,自己也在梁亦玄身邊的椅子坐下,伸手碰了下中間桌子上放著的茶杯,微微凝眉,轉身對趙忠說:“趙總管,殿下的茶有些涼了,你讓人從重新沏一壺茶來。”
“是。”趙忠領命,對梁亦玄和裴境澤行了個禮,才走出去,初雪對軟玉使了個眼神,軟玉會意,也像趙忠一般,對兩名男子行了禮,退出門外。
對於初雪支開下人的行為,梁亦玄不與之詞,他的眼裏隻有初雪。“境澤說的對,小傷口也馬虎不得,你是女孩子,傷口處理尤其要小心,記得囑咐你的丫頭,這兩天盡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另外,我今天帶來了一盒藥膏,作用是除疤的,你等傷口愈合後再塗抹在疤痕上,堅持抹,直到疤痕消失為止,這一盒要是不夠,你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送來。”
話落,梁亦玄從腰帶裏拿出一隻精致的盒子,長臂伸過中間的小桌子,手心朝上,中間躺著的精致盒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