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眼睜睜看著初雪被帶走後,他立刻派人通知太子,赫連彧,裴境澤和趙子釧,在這座皇宮裏,他的力量太小,唯有與四人聯手,才有可能救出初雪。
又是朋友,趙子釧看著歐陽狄洛,見歐陽狄洛一臉認真,睿智的眼眸裏有著不顧一切的決絕,趙子釧心驚不已,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妹妹了,太子是朋友,初雪自己說的,此時歐陽狄洛又說是初雪的朋友,自己不在的幾年裏,初雪究竟交了多少朋友。
這個以後再問初雪,他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初雪手臂上的傷。“初雪手臂上的傷,上藥了嗎?”
“上過了。”歐陽狄洛回答。
裴境澤犀利的眸光看著歐陽狄洛,這家夥……算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梁亦玄眸中閃過一抹冷,隨即消失不見,他沒再開口,心裏快速的盤算著,怎麼才能名正言順的把初雪從父皇哪裏帶走。
望著窗外的赫連彧,聽完歐陽狄洛的話,身體像是繃緊的一根玄,沒想到自己和太子離開後,她還遇到了貓兒的攻擊,手臂受了傷,她一定很痛吧,想起她扭到腳那次,赫連彧看著窗外的眸光,暮靄朦朧,腦海裏滿滿是那個小女人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此時竟是那麼的鮮明。
第一次見她,她衣衫不整的睡在他床上,被他扔水裏醒來,她理直氣壯的問他是誰,為什麼在她的房間裏。她被打,被關柴房裏,他好心為她上藥,她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處境,反而在乎她的臉是不是毀了。
第一次騎馬,他明明看到她眼裏有著對馬兒的害怕,她卻咬牙否認,坐上馬背後她僵直的身體就出賣了她,那倔強的樣子,著實讓人無語。
本該是她嫁入裴王府,結果卻換成了她的妹妹,她不但沒有躲在閨房裏哭,反而還有興致跑去湊熱鬧,最後導致與太子一起被追殺。
算計人時麵不改色,卻在不小心摔倒,看到曾經要殺她的人的死狀後,嚇的哭了出來。
父母同時離世,她沒有哭,隻是跪在靈前不言不語,最後在父母下葬之日,受了風寒暈倒,一病就是好幾天。
赫連彧驚奇的發現,關於她的事情,自己竟然記得那麼清楚,尤其是,他兩次吻她,第一次吻她是意外,她非但沒有生氣的打他,也沒有哭著要他負責,反而宣布要追求他,第二次吻她,那是一次奇異的體驗,他……
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有時候心細如發,有時候又毫不在意,她竟然在他心裏劃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我即刻去見皇上。”聽太子說完經過,趙子釧第一個站起來朝外走,生怕去晚了,初雪已經受到傷害。
他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保初雪周全。
“我和你一起去。”梁亦玄從案桌後走出來,歐陽狄洛找到他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初雪被貓兒攻擊,不然,他早就去了,不會在這裏坐以待斃。
“太子殿下,趙王爺,不可。”裴境澤在門口處攔下兩人,勸道:“兩位請冷靜些,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隻知道初雪被皇上召見,並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被召見,對那邊的情況也一無所知,貿然前去見皇上,隻怕會引起皇上的不悅。”
“初雪在皇上身邊的時間……”本想說,初雪在皇上身邊的時間越長,越危險,趙子釧才出聲,就被裴境澤打斷。“我理解趙王爺的心情,也知道趙王爺擔心初雪,我們大家都擔心她,可是,再擔心她,也不能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貿然行事,免得落人口實,掉入有心人的圈套裏。”
“說白了,你不就是怕事,不想因為初雪惹怒皇上。”趙子釧冷冷地看著裴境澤。“我不怕,為了我的妹妹,我可以與任何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