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毫無工作進展的日子,迦檀的罪惡感便油然而生,畢竟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實際上還是肩負著救國重任的,在嶧山即使每日要遭到淮舒身體和精神上的摧殘但大體來說生活還是過得比較滋潤的,宮裏的人還過著艱難的生活她自己一個人瀟灑度日也委實有些不人道,於是磨蹭了幾日決定去大師姐處尋一個突破口。
旁敲側擊自然是要委婉一些的,於是她裹了兩本小說夾在腋下到千音屋裏還書。
千音正躺在床上看著前幾日托陌涼新買的小說,最近她有些迷戀男男生子的小說,這讓迦檀著實理解不能。男男相戀來一段短袖情緣本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兩個男的還要生出一個孩子來就有些反自然了,反自然的事情她素來都不是很讚同。
千音一麵看著小說一麵吃著床頭放著的一盤凍草莓,樣子頗為悠閑。迦檀上前蹭了幾顆草莓,才緩緩開口,“師姐,你前幾日借給我看的小說我很是喜歡,尤其是那裏麵的男主角,能文能武,風姿綽約得很啊!”
大師姐聽了也起了一點興趣,一點一點將視線從手中的小說中轉移過來說道,“唔,你也喜歡他嗎,他可是我遍觀群書第二欣賞的男主角,不過遺憾的是那書裏的女主角太扭捏了些,實在是配不上他。”
“咦,你也那麼認為?”迦檀頓時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我也覺得那女主角忒不幹脆了,生生地折磨了男主角那麼久!”她最討厭扭扭捏捏的個性,每每看到小說的糾結處都要替主角們捏把汗,也因此最看不下那些時下流行的虐心小說。
“不過反正男主樂意,愛情這事嘛,不是當事人無法體會……”千音咬了口草莓諒解地說道。
“啊,對了,看了這本小說,我還想起我兒時的夢想。”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迦檀掐住有些拐彎的談話,繼續說道。
“什麼夢想?”千音果然上鉤,興致勃勃地問了一句。
“我從前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瀟灑地行走江湖,就像那個男主角一樣,他的兵器我尤為中意,一把竹簫使得出神入化,比那些個使劍的不知要儒雅多少!”
“師妹也曾有過這樣的江湖夢嗎?”師姐顯然是和迦檀誌同道合,有些激動地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兒時也曾有過這些幻想,常常夢見自己執著一把七弦琴殺遍天下,隻要琴聲所到之處便無人息,威風得很啊!”說著還眺望了一下遠方表示向往。
“額……”迦檀被她嗜血的表情看的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說起兵器,我曾聽說師父的手上有一把骨笛,以人骨製成,澆以狼血,通體血紅,奇特得很,不知師姐有沒有見過?”
“通體血紅的骨笛?”千音收回自己的手,托腮想了一陣說道,“我上山幾年有餘,未曾見過這樣一把笛子啊,不過……”她指了指對麵,“你大師兄來得比我早,說不定他會知道,你可以去問他。”
“哦,我其實也就是隨便問問,有些好奇罷了。”千音如此熱情,迦檀心裏倒有些不好意思,又和她聊了一些對小說對女人以及對男人的各種看法以後,才欣欣然意猶未盡地離開去陌涼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