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栗小麗驚訝之餘來了興致,“怎麼,她沒有揮你幾個耳光?”
“沒有,但和揮耳光差不多了。”餘年想起舒池衝他說的那個“滾”,心裏很不是滋味,苦笑著說道。
這個女人,竟然也學會罵人了。
“是嗎?餘年,那你真夠活該的!”栗小麗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譏笑著說道,“說實話,餘年,你碰到的也就是舒池,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那麼容易地放過你。你說舒池當初為了你,放棄了多少機遇?她任勞任怨地為你忙前跑後,你又為舒池打算過什麼?!餘年,說真的,別看你生在皇城根下,你真不叫個爺們,你當初不是花了舒池好多錢?你老打聽她的消息,是不是就是想給舒池還錢來著?”
栗小麗一番話跟爆炒豆一般,連揭帶損,電話那頭的餘年硬是一句話也插不上,隻有靜靜聽著的份兒。
好容易等栗小麗說完,餘年這才低低道,“小麗,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了……”
栗小麗聽著餘年話裏有些低三下四的味道,心裏的氣消了些,但也不想這麼輕易讓這個當年拋棄舒池的白眼狼好受,於是繼續奚落道,“餘年,你何止是錯啊?簡直是大錯特錯!放著好好的舒池不要,非去跟一個夜叉似的女人亂搞!”
這話顯然讓餘年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他打斷栗小麗的話,“都過去了,我和她早就分開了——”
“分開了?”栗小麗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將手機換個耳朵聽,一邊假裝惋惜道,“唉,餘年,是不是你的那位又泡著新歡,所以將你這舊愛束之高閣了呢?嘖嘖,餘年,你看吧,什麼最不靠譜,建立在錢上的感情最不靠譜……”
“我和她不是感情——”餘年又辯解道。
“那是什麼?哦,是純粹為了錢——嘖嘖,餘年,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堂堂個大老爺們,七尺之軀,怎麼能那麼看重你的那副皮相呢?——你說論長相,舒池比你是不是強了百倍不止?人家找什麼樣的沒有?若是為了錢,餘年,你捫心自問,我們城裏億萬富豪的兒子比你的那個女人怎麼樣?”
栗小麗伶牙俐齒,一番話說得餘年是無地自容,一麵惱恨栗小麗將他比作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另一方麵又不得不承認栗小麗說的有理。
但是當時的情形,豈是栗小麗說的這麼簡單?
他也不想再計較,隻要舒池平安到家了,其他的來日方長。
於是,叮囑栗小麗,“她喝多了,你給她弄點稀粥吧,紅棗蓮子的最好。”隨即便掛了電話,
栗小麗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籲了口氣,娘的,總算是替舒池出了口鳥氣。
回身,正巧看到舒池杵在臥室的門前,栗小麗嚇了一跳,連忙從沙發上彈起來,過來攙扶舒池,“你不是睡了嗎?咋又起來了?”
舒池睜著朦朧的醉眼,“你剛和誰說話?”
“呃,餘——你以前的那個鳥男人,他竟然想與你重歸於好,不提也罷——去洗澡嗎?”
舒池搖搖頭,“小麗,我跟你說,以後絕對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衛生間在哪兒?”
“好的,放心,舒池,我已經替你教訓他了,這邊,小心——”
舒池從衛生間裏出來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栗小麗卻是不平靜了。
雖然說剛才教訓了餘年一頓覺得痛快淋漓,但是,再轉念一想,人家可是合作單位的負責人,這也是得罪不起的角色。
唉……
舒池一覺醒來,宿醉的頭痛還在,她強撐著起床,看看表,不過才六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