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麗坦誠說:“你的提法很吸引人,曾經有段時間,我也這麼期盼過。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尤其是你們夫妻給我帶來的啟示,我感到還是跟我老公維持現狀比較正確。

我們畢竟是結發夫妻,就象一輛老車,時間長了,各方麵磨合得都差不多了,如果追求新鮮,硬給老車換上新部件,說不準這輛老車不僅不能跑得更快,相反會歇窩更早些。

我跟雨澤不可能再成就婚姻,我以後仍然會關注他,不過,我是把他看作我的弟弟,與愛情相比,我覺得親情維持得更長久些。”

“好吧,人的感情是最複雜的東西,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如果你認為這是最好結局,那麼就是最好結局,隻要我們每一個人幸福快樂就行。”徐虹提起另外一個話題,她說,“等他出來後,你讓他來歸德一趟吧,我起訴殷蔓蔓和張鋒的材料快準備好了,需要他的配合。”

徐虹終於提到主題了,這也是範麗約見她的最主要目的,不過,範麗有些頭疼,她該怎麼說服她,常雨澤不想再起訴殷蔓蔓和張鋒了呢?

她隻能直說:“他可能不想再起訴殷蔓蔓了。”

徐虹前些天在鄭州與殷蔓蔓對質時,曾聽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認為常雨澤不會起訴她,徐虹當時還不相信,她和張鋒設置圈套陷害他們,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呢?但是,今天,範麗卻帶來這句話。她不理解,就問:“為什麼?”

範麗:“他認為張鋒已經受到教訓,殷蔓蔓也有認錯態度,就不打算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他說他要學著寬恕別人,畢竟以前那些事情他也有很大過錯,他對你沒有絕對的信認。”

徐虹:“他開槍打傷張鋒,他是嫌犯,張鋒是受害人;殷蔓蔓和張鋒設計陷害我們,他們是嫌犯,常雨澤和我是受害人。這兩起案子都是孤立的,不能混淆在一起。不能因為張鋒在前一案中受到傷害,就可以消除他在後一案中犯下的法律責任。何況,殷蔓蔓才是罪魁禍首,她理應受到法律的懲罰。

你也是警察,從你的職業角度來看,如果你明知道某個嫌犯觸犯了法律,並且還是侵犯了你的合法利益,你會無動於衷嗎?”

範麗:“或許他有些顧慮,他害怕他開槍射傷夏華的事情傳開後,他的朋友和同學們會對他產生誤會,認為他是為了立功升官不擇手段。”

徐虹:“他認為他不起訴殷蔓蔓,殷蔓蔓就不公開這件事情嗎?”

範麗:“他認為殷蔓蔓不會主動暴露這件事情,因為她也害怕被追究責任。”

徐虹:“世界上沒有永遠不透風的牆。你認除了我們這些人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範麗詫異問:“還會有其他人知道嗎?”

徐虹:“我跟常雨澤的一個高中老同學還知道此事。”她把謝成傑酒後吐露心事的事情簡單講述一遍,然後,她堅持說,“我們不能做到完美,那麼我盡可能做一個誠實的人。我希望常雨澤能夠有勇氣把真像說出來,他要有勇氣承擔錯誤,如果有的話。

如果他堅持他曾經的警察職業,他就應該勇於公開他所做的事情,雖然他的行為可能令朋友們質疑,但是他是在履行警察職責,他不得不那樣做。”

範麗真是頭疼徐虹的執著,雖然她認為她的想法很正確,但是她仍然要回絕她,因為常雨澤有他不得不回避的理由,這個理由她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