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材料,隻等常雨澤過來在證人材料上簽字。她不管這起官司最終如何判決,哪怕最後隻是處罰殷蔓蔓一點小錢,她也要付出十足的精力來應對,這是她的信念,任何人觸犯法律,都要受到法律製裁,何況還是她本人深受傷害。

就在這時,徐虹遇到一件奇怪事情,她接到香港某知名律師行的關律師的電話,對方表示他們律師行受香港公民夏明漢先生的遺囑委托,要把一份禮物送給她。

徐虹很疑惑,她在香港沒有熟悉的親朋,更不認識這個叫夏明漢的人,誰會平白無故送她一份禮物呢,何況還是遺囑?她首先對“夏”這個字眼表示懷疑,但是,該律師行是今年初才接到夏明漢的委托,那麼這個夏明漢就不會與她所困惑的那個“夏”有關了。

第二天,徐虹在她的別墅迎來兩位香港人,一位是關律師,另一位是香港彙豐銀行的唐經理,唐經理隨身來一個精致的不鏽鋼箱子,這是彙豐銀行專門用來存放儲戶貴重物品的便攜式保存箱。

關律師先拿出夏明漢的遺囑影印件,遞給徐虹。這份遺書大至內容是這樣:如果夏明漢在每年的八月二十八日不能給律師行通電話或者發傳真,意味著他已經死亡,律師行應按照他的遺囑,把他保存在彙豐銀行的禮物取出來,親手送到中國歸德市公民徐虹女士手中。遺囑中留有他保存在彙豐銀行的密碼及信物,有徐虹的身份證號及身份簡曆。

關律師遺憾的說,夏明漢先生今年初剛在他們律師行辦理了遺囑委托,按遺囑的內容來說,夏先生是準備等他自然死亡後再讓律師行執行他的遺囑,沒想到他當年就觸發了遺囑執行條件,說明夏先生發生了意外,遭遇不測。

他明顯看出徐虹並不認識夏明漢,但是夏明漢既然在遺囑中指定她是受益人,他們律師行就要嚴格執行。

關律師又拿出律師行根據夏明漢遺囑授權到彙豐銀行取出保管箱的相關手續。彙豐銀行又根據保存人夏明漢的留言,派客戶部的唐經理親隨關律師來送保管箱。證明在此之前,任何人也沒有打開過夏明漢先生的保管箱。

徐虹了解律師行的程序,就在關律師的送達書上簽字,並附上她的身份證複印件,證明她已經收到關律師送達的禮物。

當著徐虹的麵,唐經理親手打開保管箱密碼鎖,一連串輕巧的鎖音響起,保管箱彈開,三人看到保客箱裏還有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唐經理小心亦亦把小木盒取出,放在客廳茶幾上。

關律師和唐經理任務完成,他們不關心小箱子裏是何等珍貴物品,都起身告辭。

徐虹送走兩位客人,坐在沙發上,靜靜打量那個小木盒子。夏明漢花費多麼多周折,單是委托律師行和銀行保管這兩項就花費不菲,那麼這個小箱子裏自然不是尋常之物。

徐虹平靜了情緒,慢慢打開打盒子,看到裏麵有一疊信紙,信紙上麵壓著一枚精致的玫瑰花,層層疊疊的花瓣是黃金打造,花心又鑲嵌著一枚碩大的鑽石,發出璀璨的光芒。這朵玫瑰定然價值不菲,單是這麼大的鑽石,就要幾百萬起。

徐虹沒有心情欣賞那朵金玫瑰,隨手移開,拿起下麵的信紙,她看見,第一頁信紙上寫著幾行正整的鋼筆字,這樣寫著:你十八歲生日時,我沒有能力給你送上玫瑰花,現在,我送你一朵永不調謝的金玫瑰。這也是我今生送你的最後一朵玫瑰花,因為,你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她接著看第二頁。嗬嗬,我是誰?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我不是夏明漢,我是夏華,同時,我也是張鋒。我欺騙了你,傷害了你,我向你表示最痛心最誠心的道謙。我活著的時候,沒有勇氣向你說明真像,現在我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隱瞞真像。

此時,你可能已是白發蒼蒼了吧,而我已是客死美國的孤魂野鬼了。我相信你一定比我壽命長,你活得坦誠無憂,你的生活充滿陽光;而我則活得彷徨,我的生活充滿陰霾和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