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一次激憤還能說得過去,你接連三次都是激憤行為,有這種可能性嗎?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你理應能夠控製好你的情緒。

再說網上日記這起事件,你剛才承認你是一時激憤的行為,事後很快就後悔了。撒謊,你是公然對法庭撒謊。既然你認識到了錯誤,為什麼你不主動采取措施彌補過錯呢?反而是變本加厲打壓他人揭露日記真像,消除日記的惡劣影響呢?

我來揭露你真正的肮髒的心態吧,你指使他人奪取鄭衛華的筆記本電腦,把他的工作日誌修改成色情日記,加入我跟鄭衛華通奸的虛假內容,然後找他人發到網上,這都是你設計好的陰謀,根本不是你一時的氣憤之舉。

去年某月某日晚,鄭衛華被人襲擊,他的電腦被搶走,歸德公安局立案偵查。

第二天,你假裝不知情,假惺惺的告訴我此事,讓我陪你到醫院看望鄭衛華,以免讓警方懷疑到你頭上。你瞧瞧,是你指使人襲擊鄭衛華搶奪他的電腦,偽造成一件普通的社會治安案件,然後你又帶著你妻子看望他,減輕你的嫌疑。

誠如你所說,你從鄭衛華的電腦裏找到了色情日記還有色情照片,那麼你看到這些肮髒東西的第一眼就該是氣憤填膺,就該大發脾氣,你還能裝出樂嗬嗬的樣子去醫院看望勾引你妻子玷汙你妻子的鄭衛華嗎?

從鄭衛華被打到日記上網中間有十多天的時間,如果日記是真實的,你看後非常氣憤,那麼在這個時間段裏你肯定會暴發出來,而不是等到十幾天過去你又突然激憤發到網上。

事實上,這個時間段正是你修改偽造日記的過程,你不僅要把我出軌的情節添加裏麵,還要做好時間人物和事件的緊密聯係,確保日記上網後沒有漏洞,尤其是不能讓我找出漏洞。

我剛開始看到網上日記時,非常迷惑,日記內容為什麼與我的日程活動非常吻合呢,甚至有些我在家中所說的私密話也會出現在裏麵?此時一想,我才恍然大悟,就是因為日記是我丈夫編造的,所以才能完全把握我的日程活動和私密話。

日記上網後,你妻子的名譽受到嚴重傷害,這正是你要達到的結果,你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所以,你妻子任何追查日記真像的行為對你來說都是威脅,你都要想方設法打壓。

你把銀監局開槍之事與網上日記之事結合起來,添油加醋的忽悠我爸爸,故意激怒他。我爸爸完全被你蠱惑了,他寧可相信他的好女婿也不相信他的親生閨女。我爸爸拿槍頂著我的頭,讓我認錯,要求我對網上日記之事保持沉默,不得再為證明清白而四處奔波呼號。

我當時真的非常傷心,連我的親生爸爸也不信認我。但是,我沒有向我爸爸低頭,我寧可選擇死,也不能忍受恥辱,我一定要追查日記真像,還我清白!

常雨澤,你真的非常殘忍,如果我爸爸失手殺死我,我會帶著冤屈和恥辱而死,我的清白再沒有昭雪的機會,我爸爸也會為此內疚一輩子。”

徐虹說到這,語聲悲切,哽咽起來,她既是在陳述她的痛苦經曆,也是在指責被告人的陰險殘忍。她的痛苦看起來是由心而生,自然流露。

法庭眾人不由受到她情緒的感染,一個女人突然清白受辱,鋪天蓋地的嘲諷和咒罵快要吞噬了她,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多應該得到家人的諒解和關愛啊。可是,她不僅沒有得到至親的愛護,反而是更大的打擊,丈夫譴責,父親仇視,恨不得親手殺死這個不潔的女人。

這種愚昧悲慘的故事情節怎麼能出現在我們偉大的國家,應該是發生在愚昧落後的印巴國家和阿拉伯底層社會啊。

徐鐸開始感到心痛,他覺得女兒應該是對的,他可能真正冤枉了她,回想往日,對比此景,女兒真是象極了他的性格,就象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從不懂得變通和折服,或許,因為生活的磨礪,他已經變得圓滑些了,而女兒仍然保持著棱角分明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