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跟我姐決裂,在那個夜晚,你和我姐正式分手。你告訴我說我姐跟賴蛤蟆張有不道德關係,還說他們多次發生關係。我不相信,我立即去找我姐,質問她,我問她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賴蛤蟆了。我姐反問我說,你認為一個女人會輕易愛上一個男人嗎?我跟著質問她,既然你不愛賴蛤蟆,你為什麼要跟他發生關係,你還跟我姐夫承認你跟賴蛤蟆多次發生關係?我姐當時表情非常麻木,她說你認為一次跟多次有什麼區別嗎?
我姐既然這樣說,那麼我相信她跟賴蛤蟆發生關係就是偶然一次,肯定是在特定環境下她才會做出錯誤的事情。前後我推敲了多次,我想這個特定環境很可能就是在精神病院裏,我姐和賴蛤蟆張因為某些事情發生了身體接觸,以至於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是到底是怎樣發生的,我們都不知道,我姐不願對我敞開心扉了,不再給我說心裏話了。”
常雨澤認為他了解徐虹的性格,她非常的頑固,不會輕易向人承認錯誤,老東西的事情即是如此,從開始到現在她都咬定她跟老東西是清白的;而對於張鋒的事情,她不得不坦白,因為當時張鋒被他控製著,如果她還嘴硬的話他可以隨時拉來張鋒對證。
至於她所說“一次跟多次”,他認為是多次,還是很多次。可能第一次是特定環境下,她喝多酒的情況下,後來她則是放縱了。
他認為殷蔓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沒有任何意義,就打個比喻開導她:“對她來說一次和多次沒有什麼意義,就像殺人,殺一人是判死刑,殺多人也是判死刑,人隻能槍斃一次。”
“不,這個概念是不同的,殺一人是殺人犯,殺多人則是恐怖分子。對於殺人犯我們國家是按照法律製度懲治罪犯,任何有減刑或者免責的可能;而對於恐怖分子,我們國家則唯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舉全國之力務必幹淨徹底的鏟除他們。
我這樣說,並非是想給我姐證明什麼,更不是勸你諒解我姐,跟我姐重歸舊好,那樣做隻會顯得我愚蠢而已。我隻是給你提個建議,希望你能保持平常心,不要跟我姐視若仇敵關係,即便你們分手了,保持平常關係也好,畢竟你們還有可愛的露露,你不希望讓露露看到她的爸爸媽媽已經變成仇人了吧。
我姐私下正在調查那個整網上日記的幕後黑手,不管你認為她這樣做是神經還是瘋狂,總之她是在堅持一件事,她堅持追查事件真像。我相信事情真像遲早會浮出水麵,到那時,可能會讓常哥你改變些看法。可能你曾經聽到過和看到過的一些事情不是真實客觀的,有可能是虛假的扭曲的或者另有隱情的。”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聽從你的建議。但是我不認為最後會有什麼‘真像’,我堅信我看到和聽到的都是真實不虛的,因為我都經過了全麵調查。”常雨澤相信他已經看到真像,因為他就是“幕後黑手”,他最了解事情經過。
“不,我不認為你在中國能夠看到什麼真像。去年房價大幅攀升,在歸德這樣的中小城市,每平方米就能上漲一千多元,而你們統計部門的最終統計結果卻是‘房價調控卓有成效,基本穩定,略有增長’,這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象你們國家的電視報紙等新聞媒體,哪件新聞事件沒有經過精心編輯和修飾過?反正我從不看你們的新聞聯播,與其那樣,還不如看你們的抗日荒誕劇。”
“嗬嗬,這是國家大事,我等平民百姓討論起來也沒有意義。”常雨澤回避這個話題,跟她這個外國人聊國內新聞會傷自尊。
“我也不是要跟你談論這個話題,我不是政客,對這樣的話題同樣不感興趣。我隻是引你思考,在你們國家當前這個社會氛圍,以說真話為恥,以說假話為榮,以掩蓋真像為榮,以披露真像為恥,到處充斥著謊言和虛假,在這樣的大氛圍下,作為‘日記門’這起孤立事件存在隱情也就不足為怪了。”
這樣的話題總是讓人無趣,尤其對常雨澤來說,凡是牽扯到“日記門”的都是忌諱,他強打精神耐著性子聽下去,偶爾會哼哈兩聲回應,如果不是麵對殷蔓蔓,他早就結束話題了。
殷蔓蔓也認識到這一點,談論這些話題時盡可能的淺顯,都是點到為止,不敢深入聊下去,她知道,如果破壞了談話氣氛,那麼談話就不會有任何意義。她及時打開一個新的話題,這是一個讓人遐思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