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俯視客廳,她要讓他明白,她才是這裏的主人。這時候,她看見張鋒動作用異,仔細一看,發現他捂在小腹上的手掌有鮮血,頓時詫異的問:“你怎麼了張鋒?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她從樓梯走下來幾步,想查看他的傷勢。
張鋒向常雨澤的方向驚慌一瞥,掩飾說:“沒事,剛才我給大哥削蘋果,不小心讓刀子劃了一下。”
“削蘋果怎麼會傷了肚子?不要緊吧,我給你拿創可貼。”徐虹扭頭看著常雨澤,冷冷的問,“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張鋒怎麼會刺傷自已?”
“沒事,沒事,已經不留血了,我捂一會就行了。是我不小心紮傷的,不關常大哥的事。”張鋒搶著說,他似乎在極力替常雨澤開脫責任。
常雨澤毫不領情,他根本不在意得罪她,他聳聳肩,輕描淡寫的回答她的疑問:“他不是給你說了嘛,我沒有動他一指頭,他自已拿刀子紮自已,可能神經病犯了吧。”
“常局長,不帶你這樣作賤人的,誰神經病啊?我為什麼自已紮自已你心裏清楚,我是被你逼的!”張鋒見常雨澤不僅不領情,反而嘲弄他,覺得受了侮辱,也來氣了,一臉委屈的向徐虹訴苦說,“虹姐,不是我犯賤,喜歡自已紮自已,是我不想惹常局長發脾氣,連累你跟露露。你知道,我來歸德是幹啥的,我是來看李菁的媽媽的,她媽媽現在病情還好,比較穩定,我看了她媽媽就打算回去。我是碰巧聽說露露也生病了,就順便來看看露露。
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常局長卻不這樣理解。他剛才一進來就很生氣,警告我說我不能來歸德,隻要我來歸德,他見一次打一次。他當頭還給我潑一杯熱茶,你看看,到這會我的領口還濕著呢……”
張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徐虹,包括常潑他臉上熱茶、常喝斥他襲警、他拿刀自傷道謙等,這是一個平民百姓深受官僚權貴欺負的悲慘故事,他講得聲情並茂。他講的內容基本屬實,隻是,他的訴苦還是更多傾向於常雨澤誤會他跟徐虹有什麼私情,其實他不知道常雨澤對此早已看淡,唯有對他們的憎惡。
徐虹兩條細眉豎起來,直視常雨澤,她的眼睛裏滿是憤怒,聲音卻壓得很底,看得出來她在克製情緒,她說:“常雨澤,希望你不要我家裏顯示你的蠻橫!你有什麼權力限製他人的自由,歸德不是你的私產,你沒有權力限製他人來去歸德。
你更沒有權力利用你的職務之便隨便給人按上襲警的帽子,襲警是犯罪,你認為張鋒拿把水果刀就是襲警嗎?你認為你手裏有槍就能隨便殺人嗎?
我希望你理智些,我跟你已經約定離婚了,你我都不要再試圖幹涉對方的生活,更不要借此遷怒別人!”
常雨澤冷笑著反諷她說:“你不要給自已臉上貼金了,你們在上海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才賴得理你們。但是歸德是我的生活空間,張鋒這個混蛋必須遠離歸德,遠離我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回歸德也是影響你的生活嗎,是不是我也不能回歸德了?”
“我沒有說你,你是露露的媽媽,你有權力來歸德看你的女兒。”
“唉,常雨澤,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可笑嗎?你是公安局的一個領導,穿著整亮的警服,你的職責是保護安良打擊犯罪,而不是仗勢欺人。如果露露看到她的爸爸是這樣一個警察,不去抓壞人,隻會欺負平民百姓,你認為這會給小孩子帶來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