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紀委,範麗就直接回鄭州,沒有跟歸德市的任何領導打招呼,連劉逢東也沒有打電話說一聲,她隻是簡單說句讓常雨澤替她轉告一下。她陰沉著俏臉,也不跟常雨澤討論有關他舉報的細節問題,不知她心裏想著什麼,總之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常雨澤開車送範麗回鄭州,他想早點回北京準備二次舉報的材料。他似乎明白範麗的心事,邊開車邊解釋說:“姐,請你相信我,我跟周小燕和那個蘇柔沒有任何特殊關係,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她們隻是幫助我懲罰鄭衛華這個混蛋而已。”
“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自證清白來了。”範麗沒有消氣,依然帶著點溫怒。
“不,我要你明白,我不是照片所拍那樣隨便的男人,我這一輩子隻跟徐虹和你發生過親密關係,跟其他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周小燕和蘇柔雖然非常漂亮,可是我對她們沒有一點想法,我跟她們住在一起,隻是為了監督周小燕,防止她中途變卦。姐,我能得到你的垂愛,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福份,能擁有姐的快樂,我這一輩子都心滿意足了,再不會對其他女人有非份之想。
“哼,學會貧嘴了,你擁有我的快樂了嗎?”聽到常雨澤的解釋,範麗的神色緩和了些,“這種事情該徐虹來管,我操什麼心。我隻是警告你,不要學那些壞男人,妄想家中大旗不倒,家外彩旗亂飄。”
常雨澤捉住範麗的小手,按在胸口,莊重的說:“姐,請你監督我,如果我背信於姐,亂搞男女關係,讓姐隨便處罰我。”
“煩人啊,我才賴得管你。一年不見你幾次,哪有心思管你的閑事。快放手,讓人看見了怎麼辦。”範麗急忙抽手,她俏臉飛紅,羞澀萬狀,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表情。
“姐相信我我才放手。”常雨澤耍賴皮,不放回她的小手。兩人都在車裏坐著,車子又在飛快奔跑,他知道路人很難看清他們在做什麼。
“好了,我冤枉你了行吧,你是坐懷不亂的真男人,兩個美女醉臥一室,你隻是好心的把她們扶上床,OK。”範麗無耐服軟。
“就是這樣了,姐很聰明。”常雨澤與範麗調侃著,心情異常愉快,他好象又回到爛漫的大學時代,他就是如此與她沒遮攔的說話,有時也會惹她生氣,但是不愉快很快就會煙消雲散,兩人又會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跳舞逛街。
他打定主意,今晚就賴在鄭州,賴在她的身邊,一定要說服她,讓她相信他跟周蘇兩女沒有任何特殊關係,他準備把他和徐安寧如何設計引導周小燕棄暗投明到周小燕被綁架回歸德的事情都告訴她,用他的真誠贏取她的關愛。她是如此的愛他,關心他,他不能辜負她的愛,至少要讓她知道她應該知道的那些真像。
入夜,常雨澤緊擁範麗,他心中洋溢著無限的幸福。他開始讚美這樣的生活,有一個他所深愛的妻子,有一個深愛他的紅顏知己,還象姐姐那樣無私的關心他愛護他。
美中不足的是他所深愛的妻子曾經留下過可恥的汙點,但是現在妻子已經迷途知返,重新回歸正道。世上難有完美無缺的姻緣,或許妻子的一時迷途隻是對他們人生的考驗,他們堅信愛情,所以最終通過了考驗,慘痛過後,才會讓他們更加珍惜來自不易的幸福家庭。
常雨澤暢想,鬥倒老東西後他就收手,除了工作外,他要把主要時間和精力都留給妻子和範麗,他有信心讓她們感到快樂。他想,這樣的生活不就是男人們都向往的幸福生活嗎?
常雨澤回到北京,跟徐安寧溝通商議歸德紀委發生的事情,開始準備材料,進行省紀委的二次舉報。他在舉報材料裏增加幾張照片,是鄭衛華與許趙兩朵銀花的私密照,老東西能提供他與周蘇的照片,他也能提供相同的物證,並且他提供的照片拍攝尺度更大,根本就是色情照片。他這次沒有把劉飛列入證人名單,他不想讓這個年輕人的工作生活再受到影響。
徐安寧對於常雨澤的做法毫無疑意,他說會支持他到底,象鄭衛華這種問題官員,無論他如何狡猾,都不可能把他的罪惡洗白。他相信歸德市紀委是正常的黨政組織,即便某個領導想袒護鄭衛華,但在確鑿有力的證據麵前,他們不敢公然違犯原則,顛倒黑白。
範麗也開始介入常雨澤的二次舉報事宜,她想盡可能的給他提供幫助。她通過省紀委的熟人關係,試圖給常雨澤的舉報提供一些有利條件,雖然最後沒有達到效果,但是掌握了有關省紀委處理該舉報事件的第一手信息。誰都沒有想到,常雨澤隻是實名舉報一個普通的處級幹部,在省紀委卻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當省紀委開始受理常雨澤的實名舉報後,鄭衛華也同時開始了反擊活動。